坐会儿,隐约听见从小路另头传来德全声音,“陛下,夜里凉,添件衣裳。”
安静夜色里没有回应。
陛下?宁如深昏沉沉地站起来。
脚边草叶发出窸窣阵细微响动。
那头立即
耿砚眼神怪异,“这你也记不得?”
宁如深眨眨眼,“什?”
耿砚离近点,小声道,“陛下应当是去长宁宫,陛下生母——娴太妃在世时就住那里。”
……
晚宴将尽。
宁如深解释,“真有和陛下提出告老还乡,但他非要留在御书房。”
他这番话说得真心实意,但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不要脸。他目光瞥,果然见耿砚袖中鼓起,拳头硬。
“……”
宁如深叹口气,“伴君如伴虎。”
刀子般视线减弱点。
宁如深端着酒盏喝得浑身发烫,正思考着怎脱身,就听声熟悉讥嘲从跟前响起,“呵,告老还乡?”
“……”他刷地抬头!
耿砚端着酒盏站在他前面,脸唾弃。
挡箭牌来!宁如深瞬间抓住救命稻草,将人把拉下,严严实实地挡在自己席前,“什,你有事要和商量?”
耿砚莫名其妙,“啥?”
宁如深远远地朝他看眼。对方若有所觉,视线似乎在他身上停留瞬,有些微妙。
只是隔着炫煌灯火与舞池,看得并不分明。
宁如深摸摸下巴:大概是错觉吧。
在几番礼乐和致辞之后,众臣渐渐放开。酒过三巡,上方帝王起身离开宫宴。
席间气氛顿时更为热烈放松。
宁如深听肚子八卦,又被灌肚子酒。热气和酒气从腹中腾起来,熏得他眼花耳热。
他起身离开宫宴。
举办宫宴殿外有处湖塘,掩映在片影影幢幢林叶后,清凉而静谧。
宁如深坐在离湖岸不远石块上吹着凉风散热。
他伸手拉开衣襟,潮红从脖颈漫上脸颊耳根,粼粼湖光映入眼波。
他又惆怅地晃着酒盏,“也不知能苟到什时候。”
鼓起袖子渐渐瘪。
耿砚想想他处境,“倒也是。”
宁如深忧郁地抿口酒:这孩子挺好忽悠。
他趁着这档子转移话题,往上方空缺席位看眼,“陛下怎还没回来?”
宁如深蹙眉,“隐疾?”
“……”前来敬酒同僚尴尬地对视眼,三三两两散去。
耿砚反应过来,拍案,bao起,“你他娘——”
宁如深赶紧给他倒杯酒,塞颗核桃,“消消气,消消气。”
“无耻!”耿砚骂完,又横他眼,“虚伪。”
宁如深四周同僚纷纷端酒杯热络地朝他敬酒:“听说宁大人从明日起就要伺候御前,真是当朝第红人啊!”
宁如深:?又是谁打小报告。
“哈哈大人就别装作不知情!圣旨下午便下达翰林院,们可都知道。”
宁如深抿着酒呛:原来是圣上!
敬酒朝臣来轮又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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