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那双冷锐
眼底杀意乍现。
宁如深：……？？？？这是咋
？
来不及搞清帝王突如其来杀意，对方
只大掌便倏然抬起——
他心头顿时警铃大作！
凌厉掌风眼看就要落到身上，宁如深忽然在群臣注视下噗通倒地！面如白雪，眼角通红，像朵娇弱小白花迎风抖动。
而后恍然：哦，是他自己。
“宁琛德才兼备、翰墨奇香，得先帝口谕擢……”突然，德全声音转，“陛、陛下？”
宁如深：？
宁如深抬头，只见上方帝王竟站起身来。
殿中顿时鸦雀无声。
宁如深正暗搓搓打量着，高坐龙椅上帝王突然目光侧，似乎朝着他这边扫过来。
他心头跳，刷地拉下眼皮！
二十多年生存经验：上课不要和老师对上视线。
礼部尚书声音依旧在前方不急不缓地响起，隔几息，落在他这方视线隐隐转开。
……
好，好他妈挑衅个名字！
·
钟鼓三响过后。
宁如深正好赶上进殿。
他站在队列中随百官入殿叩拜，对着口型高呼几声“陛下万岁”，趁起身时偷偷朝殿上觑眼。
根本没打到人李无廷：？
他垂眼
方已经能看见乌泱泱群臣和巍峨恢宏长阶殿宇。
快到队列末时，他突然想起个重要问题。
宁如深转头问耿砚，“对，
是叫……”
耿砚，“宁琛。”？佞臣你全家。
宁如深警告，“好好说话，不然告你污蔑朝廷命官。”
“……”
众臣回过神，纷纷惊呼，“陛下饶命！”
“陛下，陛下何故如此！”
“宁大人会被打死——”
最后句不知道是哪位肱骨喊，“死”字拖得老长，差点破音。
李无廷立在大殿之上，视线穿过朝堂直落在前方那道身影上——宁琛。
先帝钦点佐政之臣，到后来勾结外戚，私吞粮款，诬害忠良，谋逆犯上……党羽牵涉之广，竟将大承蛀得千疮百孔。
金銮殿前万箭齐发那幕不过昨日。
李无廷眸光沉沉，迈出脚步。
肃穆朝堂之上，刚即位新帝步步走下朝堂，停在宁如深跟前。
新帝受玺，大赦天下。
大典最后便是封赏百官。
大太监德全站在前方，手持圣旨，细长声线响彻金銮殿。
宁如深正站在队列里放空出神，冷不丁就听到个熟悉而挑衅名字：“侍读学士宁琛——”
宁如深先是反应两秒：是谁这
大不敬？
活生生皇帝啊。
让他瞅瞅看。
视线穿过朝堂，只见年轻帝王头戴玉冠，并无冕旒遮面。面容冷俊而疏离，看上去刚过及冠，然而周身气质却仿佛早已过而立之年。
如把古朴而锋利剑。
眼就看得人心悸。
耿砚不敢置信，“你碰什瓷！？”
“……”
两人大眼瞪小眼。
对视片刻，宁如深缓缓闭上眼，摸摸心口，心态炸裂：
所以，他真叫“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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