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林钦禾往卧室外走去，第
个被林钦禾打开
房间是个琴房，陶溪跟着走到琴房正中心黑色三角钢琴旁，围着钢琴转
圈儿，想打开琴盖但忍住，只问道：
“你每天都会练琴吗？”
林钦禾说：“不会，偶尔练次。”
他说着掀开琴盖，右手在琴键上随意弹奏小串音符，对陶溪问道：“想听什
？”
陶溪想会后说：“《生日快乐》歌吧。”
窗外依旧下着大雪，在每个屋顶落满雪白梦，窗前两个少年相依而坐，在清浅交错呼吸间亲吻着彼此，像雪花落入湖心，早樱生满堤岸，于无声处炽热缠绵。
最后这个蛋糕陶溪只吃小块，因为林钦禾说半夜吃太多甜食对身体不好，他和林钦禾起将晚上刚照合照贴在那本相册下页，用钢笔郑重地在照片下写上“17”。
弄完后都点多，陶溪在主卧卫生间里又慢吞吞地洗个澡，出来时候看到林钦禾已经穿着睡衣坐在床头，正低头看着手机，显然是在另个卫生间也洗澡。
陶溪用两只红肿眼睛在林钦禾身上烟灰色睡衣上来回逡巡几遍，啪嗒着拖鞋走到床前，脱鞋爬到林钦禾身边，装作自然地问道：
“
睡哪里啊？”
永远不会分开。
陶溪睁开眼睛，看到融融烛火晃动在十七根蜡烛上，明明是那微弱光，却好像照亮所有过去十七年时光。
他转头看向林钦禾，露出个笑容。
林钦禾神情专注地看着他，嘴角也泛起丝笑意，问他：“许好？”
陶溪点下头，握着林钦禾手没有松开，他说：“们起吹蜡烛吧。”
林钦禾便真坐下来，弹奏曲《生日快乐》，只是他临时加很多改编，首耳熟能详简单曲子变得复杂又悦耳动听起来。
陶溪坐在林钦禾身旁，看着他骨节分明手指在黑白琴键上奏响首几乎是全新乐曲。
“这完全是首新曲子，得取个新名字。”陶溪在林钦禾弹完后，歪着头思考，手指在琴键上随意按响个音符。
林钦禾收回双手，看着他，说：“叫《生日快乐，陶溪先生》。”
陶溪想起那首《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
林钦禾在看到他出来时候就放下手机，抱住他腰放到自己腿上，微微仰头看着他，说：“这里只准备个卧室。”
陶溪两腿分开坐在林钦禾腿上，搂着林钦禾脖子，看眼旁边另个枕头，没注意到“准备”这个词，脸上泛红地问道：
“那另外两个房间是什？”他看到还有两个关着门房间。
时间已经快两点，林钦禾想想，还是对陶溪说道：“现在带你看看吧。”
陶溪飞快地点点头，他早就很好奇。
“好。”
两个人脑袋起凑近到蛋糕前，十七簇烛光在摇曳跳动中熄灭，如冬夜里声叹息。
“生日快乐。”
林钦禾对陶溪再次低声说道。
说完，他偏头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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