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为什还要请他来这里吃螃蟹。
陶溪垂下目光,低头将林钦禾给他弄好蟹膏吃进去,胸腔内心脏越来越鼓噪不安。
那种感觉难以言喻,惊蛰暧昧而至,爱慕早已生根拔节,有个问题却像埋个冬天种子,始终不敢破土而出。
或许可以试探看看。
陶溪说几件学校闲事后,自然地说起另件事:“前几天有别班上女生托给你送情书,帮你拒绝,你不会怪吧?”
陶溪将目光从蟹黄移到林钦禾脸上,睫毛上下扑扇几下,哇声,恭维道:“你好厉害啊!”
他眼睛闪着光,眼底是毫不掩饰“想吃”。
林钦禾没被恭维到,将盛着蟹黄长柄勺递到对面,勺子直接摆在陶溪面前,说:“尝尝。”
那瞬陶溪有些想直接含住林钦禾递过来勺子吃掉蟹黄,但他怕林钦禾介意,最后还是伸手从林钦禾手里拿过勺子,笑着说声“谢谢”,然后才将蟹黄吃进嘴里。
林钦禾收回手,放在桌面上手指蜷缩下。
不会点,你点吧。”
他觉得点哪道菜都很肉痛,脑子里不断默背“朱门酒肉臭”。
林钦禾没说什,直接对服务生说串菜名,显然对这里十分熟悉。
十月正是吃蟹好时节,陶溪从来没吃过,但不妨碍他对此垂涎已久。
然而当螃蟹上桌时候,他又傻眼。
林钦禾剥蟹手顿下,淡漠道:“不怪你,本来也不收。”
陶溪用力握着筷子,手心有些冒汗,平静地说出下句话:“也是这想,然后她问你是不是有喜欢人,说应该没有吧,林钦禾看着点都不像有喜欢人。”
他低下头吃点林钦禾给他剔好蟹腿肉,鲜甜味道在舌尖弥漫开来。
林钦禾沉默会,突然低声说
陶溪在舌尖细细品尝下味道,才吞下去,满足地眯起眼睛,赞叹道:“很好吃!”
然后看到林钦禾又开始剥第二只螃蟹。
陶溪便学着林钦禾剥蟹,剥到半时候,林钦禾已经把刮下来蟹膏放在碟子里,递到他面前,然后又开始剔蟹腿肉,从头到尾自己没吃点。
他愣愣,问道:“你不吃吗?”
林钦禾平淡道:“螃蟹过敏。”
陶溪抬头看向林钦禾,眨眨眼睛,语气坦诚又无辜:“不会弄。”
旁服务生眼色极好地准备走过来提供剥蟹服务,被林钦禾淡淡看眼,又眼色极好地下去。
陶溪看到林钦禾洗净手,打开旁整套剥蟹工具,有签子、镊子、小锤子……看就很专业,他用白皙修长手指拿着工具剪下蟹腿,敲开蟹壳,慢条斯理地去掉蟹胃、蟹心等不要部位,然后用根长柄勺刮下螃蟹中最精华蟹黄。
陶溪先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林钦禾手上动作看,只觉得不愧是弹钢琴手,剥蟹都剥这优美。
但后来注意力就被金属羹勺上泛着油亮色泽蟹黄吸引过去,忍不住吞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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