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月后（2015年2月）（6 / 6）

自己，她也会是个完全不同人。她会得到幸福吗？那会是怎样幸福？这些年来，他们就像盆土中两株植物，环绕彼此生长，为腾出空间而长得歪歪扭扭，形成某种令人难以置信姿态。但最终她帮助他，她让种新人生成为可能，她可以永远为此而欣慰。

会非常想你，他说，会得相思病，真。

开始吧。但慢慢会变好。

他们相对沉默，玛丽安有条不紊地将梳子穿过发间，梳到发结后慢慢地、耐心地把它们解开。再不耐心就没有意义。

你知道爱你，康奈尔说，再也不会像这样爱第二个人。

她点点头，没错。他说是实话。

老实说，不知道该怎做。你不让走就不走。

她闭上双眼。他或许不会再回来，她心想，或许他会回来，却变成另外个人。他们现在拥有将去不复返。然而对她而言，孤独痛苦远比不上她曾经痛苦，那种觉得自己文不值痛苦。他将美德赠给她，现在它是她东西。与此同时，他人生在他面前展开，通往四面八方。他们为彼此做很多好事。真，她心想，真。个人真可以改变另个人。

你去吧，她说，会直在这儿。你知道。

(1)包括前文提到抹大拉洗衣店等劳改性质监禁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