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是这个意思,玛丽安说。
你知道,们其实对他非常好,佩吉说。
玛丽安发现自己此刻无法正视她朋友们。“们”是谁?她想问。但她没问出口,从佩吉手里拿过那瓶君度,喝两大口,酒微温,甜得恶心。
凌晨两点左右,玛丽安已醉得塌糊涂,还被佩吉说服,在卫生间里跟她合抽卷大麻,她看见康奈尔站在三楼楼梯平台上。上面就他个人。你好,他说。她靠在墙上,醉醺醺,希望获得他注意。他站在楼梯最顶层。
你跟着特里萨跑掉,她说。
条可卡因,玛丽安居然吸,至少吸大半。它并没有给她情绪带来特别大影响,只是让她在随后几天里时而觉得这做很有趣,时而感到愧疚。这件事她没有告诉乔安娜。她知道乔安娜不赞同这种行为,因为玛丽安自己也不赞同,但乔安娜要是不赞同某些事,她不会仍然去做。
乔安娜想要从事新闻业,而佩吉似乎根本不打算工作。目前为止这对她来说不是问题,因为她和很多男人约会,他们愿意赞助她生活方式,给她买手提包和昂贵d品。她喜欢在投行或会计师事务所上班男人,年龄比她稍大些,二十七岁,有很多钱,和非常理性律师女朋友同居。乔安娜问过佩吉,有没有想过自己有天也会活到二十七岁,男友每天彻夜不归,和小姑娘抽可卡因。佩吉点都不生气,她觉得这个想法很有趣。她说到时候她反正已经嫁给俄罗斯寡头,她根本不在乎他有多少女朋友。玛丽安不禁开始设想自己大学毕业后会干吗。对她来说,几乎没有哪条路是绝对不行,哪怕是嫁给个寡头。她晚上出门时,街上男人会冲她喊出最不堪入耳话,很显然他们并不为渴望得到她而感到羞耻,恰恰相反。在大学里,她经常感觉自己大脑无所不能,它能整合她输入任何东西,仿佛她大脑里有台强大机器。她做什都很顺。她不知道自己将来要干什。
杂物房里,佩吉问起康奈尔在哪里。
楼上,玛丽安回答,和特里萨在起吧,猜。
康奈尔最近在和她们个叫特里萨朋友自由约会。玛丽安对特里萨算不上有什意见,但她发现自己经常无缘无故撺掇康奈尔说特里萨坏话,而他总会拒绝这做。
是吗?他说,有意思。你彻底神志不清,是不是?
你闻起来有香水味。
特里萨不在这儿,康奈尔说
他衣服挺好看,乔安娜主动说。
还好吧,佩吉说,是说,他长得还可以,但他老穿运动服。怀疑他连西装都没有。
乔安娜再次试图和玛丽安对视,这次玛丽安回应她。佩吉看见,故意吞大口君度,然后用拿瓶子那只手擦擦嘴。怎?她说。
好吧,他不是来自工人家庭吗?乔安娜说。
这也敏感过分,佩吉说,就因为某些人社会经济阶层,就不能批评他们着装品位吗?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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