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旅途中,夫人用顶大风帽遮住脸,好不让人家看到她。不过朱莉小姐相信她哭很多次。在路上,她没有说过句话;她也不愿意像来时候那样,在××[6]停留;这使朱莉小姐不大高兴,因为她没有吃早饭。但是正如对她说,主人总是主人嘛。
到公馆,夫人就睡;但她在床上只躺两个小时。起床以后,她就把看门人叫来,吩咐他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她根本没有梳妆打扮,就坐下吃起午饭,但只喝点汤就马上离开饭桌。仆人把咖啡送到她房间去,朱莉小姐同时也进去。她发现女主人正把些纸张放到书桌里去,她看到那是些信件。肯定那是老爷信;在她当天下午收到三封信里,有封到晚上还摆在她面前!肯定这封信也是老爷写。但为什她要那样离去呢?这真叫感到惊讶!尽管如此,老爷肯定是晓得原因,对吧?这不是该管事儿。
下午,院长夫人到书房去,拿两本书带到小客厅去;但朱莉小姐断定她整天都没有对书看上刻钟,她老是看那封信,边手托着头沉思。猜老爷定高兴知道那究竟是两本什书,而朱莉小
护那个人解解闷。至于跟事,尽管您引用句很有礼貌诗句,您也很清楚,时候还没有到。您无疑会承认,这并不是过错。
七××年十月四日于巴黎
第百零七封信
阿佐朗致德·瓦尔蒙子爵
老爷:
遵照您吩咐,接到您信后就上贝特朗先生府上去。他根据您指示,交给二十五个金路易。问他多要两个金路易好给菲利普,因为照老爷吩咐,叫菲利普立刻动身,而他身上个子儿也没有;但您代理人不肯,说您信上没有这样指示,所以只好从自己钱中拿给他两个。老爷心好,会为记住这点。
菲利普昨天晚上就动身。再叮嘱他不要离开酒馆,好在需要时候肯定能找到他。
接着马上前往院长夫人公馆去看朱莉小姐,但是她出去。只跟拉弗勒尔谈阵,从他嘴里没有打听到点情况,因为自打他到这儿以后,只有在吃饭时候他才在公馆里。切服侍工作都是副手做;并不认识那个人,这点老爷知道得很清楚。不过今天开始有进展。
今天早上,又去找朱莉小姐,她见到似乎很高兴。问她女主人回来原因,但是她告诉,她什都不知道。相信她说是实话。责怪她没有预先把她动身事告诉,她向保证她也只是在头天晚上服侍夫人安歇时才知道。她只好连夜整理行装,可怜姑娘连两个小时都没有睡到。她在午夜点才离开女主人卧房,院长夫人那时才开始写信。
早上,德·都尔维尔院长夫人在动身时交给城堡看门人封信。朱莉小姐不知道那封信是写给哪个人。她说也许是写给老爷,但老爷并没有对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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