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所以,经有这样认识,——这本来也很简单,即小哥哥身体也就是身体,这样,也就应该死。是死。小哥哥已经把和他聚合在起,所以是死。
应该把这些事情告诉人们。让他们明白,不朽就是朽,不死就是死,不死也可以死去(35),这是已经发生并且继续还在发生事实。不死也未见得就意味着这样,它就是那种绝对两重性。它不存在于具体细节之中,它仅仅存在在原则上。不死本来就寄托在存在之中,有些人在不知对之有所为条件下,是能够把不死寄之于存在。同样,另些人在相同条件下,在不知能够那样做条件下,也可以在这些人身上把不死寄托在存在之中。要告诉他们,这是因为不死觉察到生命是不死,因为不死原本就寄托在生命之中。要告诉他们,不死不是个时间久暂问题,不是个不死问题,而是至今不为人知另种事物问题。要告诉他们:说它无始无终,和说它与对生命意识共始终,同样是谬误,因为它既具有精神性质,同时也有追求虚无性质。请看沙漠僵死砂砾,小孩死去肉体:不死是不到这里来,在这里它就停止,在外部逡巡,绕开,离去。
对于小哥哥来说,那是种不带缺陷、没有传奇性、不带偶然性、纯、具有唯内涵不死。小哥哥在大沙漠中,没有呼叫,什也没有说,在彼在此全样,句话也没有。他没有受过教育,从来没有学习过什。他不知怎谈话,勉强能读会写,有时人们甚至认为他连什是痛苦也不知道。他是这样个人:什都不理解,而什都怕。
对他爱是不可理喻,这在也是个不可测度秘密。不知道为什爱他竟爱得甘愿为他死而死。别十年,事情真发生,过去可是很少想到他。爱他,也许永远这样爱他,这爱不可能再增加什新东西。那时竟忘记有死。
们在起谈话很少很少,关于大哥,关于们灾难,关于母亲不幸,关于那平原上土地厄运都谈得很少很少。们谈宁可说是打猎、卡宾枪、机器、汽车。他常常因汽车撞坏大为恼怒,他后来搞到几辆破旧汽车也都对讲过,也详细给写过信。各种猎枪和各种破旧汽车商标牌号都知道。当然,们还谈过老虎吃人事,若是不小心就会被老虎吃掉,们也谈过在水渠里游泳事,如果继续游到急流里去就会淹死。他比大两岁。
风已经停,树下雨丝发出奇幻闪光。鸟雀在拼命鸣叫,发疯似,把喙磨得尖利以刺穿冷冷空气,让空气在尽大幅度上发出震耳欲聋鸣响。
邮船发动机停,由拖轮拖着,直拖到湄公河河口近西贡那里海湾有港口设施地方,这里是抛锚系缆所在,这里叫作大河,即西贡河,邮船就沿着西贡河溯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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