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惊人地酷似。不仅因为年衰人老而彼此相像,而是因为人像都被修饰描绘过,永远都是这样,颜面上特征,如果拍出来话,经过这样修饰,也就抹去看不见。人面目经过这样番修饰,才能正面迎对永恒,人面貌经过橡皮涂改,律变得年轻。人们所期求原也是这样。这种相像——这样谨慎——对他们在家族中走过来经历回忆想必相互适应,既证实他所具有特质,也成他确实存在明证。他们愈是彼此相像,他们归属于家族各不同辈份这点也愈加不容置疑。何况所有男人头上都有相同头巾,所有女人都梳着样发髻,同样直直长长发式,男人女人律都穿同样竖领长衫。他们都是样神态,在他们所有人中间看到就是这种神态。在母亲穿着红衫裙照片上显现出来就是这种神情,也就是他们那种神态,那样种风姿,有人也许说是高贵,有人大概认为是个性全无。
关于那件事他们是讳莫如深不再提起。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娶她事也就不再试图在他父亲面前旧事重提。这位父亲怎点也不可怜他儿子。他对什人都不存什怜悯之心。在所有本地区操纵商界中国移民当中,这个住在镶有蓝色琉璃砖平台中国商人,是最为可怕、最为富有个,他财产不限于沙沥地,并且扩展到堤岸,堤岸本是法属印度支那中国都城。堤岸那个男人,他心里明白:他父亲作出决定和他作为儿子作出决定是二而,他们决心是不可挽回。最低限度他已经开始懂得他和她分手任她走掉是他们这段故事佳兆。他知道女方不属具备婚嫁必要条件那类人,从任何婚姻她都可以得到补偿,他知道必须抛开她,忘掉她,把她还给白人,还给她兄弟。
自从他为她那副身躯发疯入迷以来,这个少女对于占有他、对于他瘦弱,已不再感到难以忍受,奇怪是她母亲也不像她在此之前感到有那种不安,似乎她也觉得他那身躯差强人意,勉强可取,换个也差不多少。至于他,作为堤岸个情人,他认为这个小小白种女人在成长中受到极为强烈炎热气候损害。他自己,他也是在这种炎热气候中出生、长大。在这点上,他觉得他们同病相怜好像是血亲族。他说在这里——在这个难以忍受纬度上度过岁月已经使她变成印度支那地方少女。他说她有同印度支那少女样柔美纤巧双腕、同她们样浓密长发,也许可以说这长发为她们汲取到全部力量,也使她头发长长同她们长发样,尤其是皮肤,全身肌肤因有雨水滋润而细美,在这里蓄下天落水是用来给女人和小孩沐浴。他说法国女人和她们相比,皮肤是生在僵硬身体上,是粗糙。他还说热带地区食物贫乏,无非鱼与鲜果,不过对于肌肤细美也有些作用。还有,棉布和丝绸用来做成衣服,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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