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怎
做，才能成为你
主人，成为冈格尼尔主人？”
他女孩……第
个愿意为他流下眼泪女孩，那个在烈火和狂风中嚎啕痛哭女孩，被天下所爱着女孩。
这是这多天来他直在回避问题……圣子已经离开
黄泉，那她现在在哪里？
“……不。”谢源源嘶声说，“不。”
斯莱普尼尔惊异地盯着他，这刻，眼前直嘻嘻哈哈少年变，他仿佛忽然理解某种沉痛而残忍东西，同时做好某种沉痛而残忍决定。
“于你而言，此世万物皆为虚妄，”它沉声开口，更像句告诫，“切记这点。”
昏。”
“那、那……”谢源源牙关打颤，“那是谁……代替们，接受审判结果？”
“此世。”斯莱普尼尔吐出两个字，它声音变幻无常，此刻庄严如青铜古钟，每个字都带有令人无法承受重量。
谢源源呆愣片刻。
手中那团没有份量光忽然变得异常滚烫，烫得像团流动岩浆，烫得谢源源手指发抖，几乎要抓不住它。
让举着火把，带着能逃切都逃开，唯独留她个人在这里……怎可能呢？做不到，真做不到啊……
现在想想，拯救世界这回事虽然愚蠢至极，连句谢谢也收不到，可那些拯救世界人就真是为“世界”这种大到没边东西吗？他们是为救某个人，连世界也只不过是那个人附属品罢……
虚妄、虚妄，所有皆是虚妄，那什才是真？
“心是真啊……”谢源源哑声说，“爱也是真……”
斯莱普尼尔沉默地凝视他，它看着谢源源将那只小小蝴蝶重新放回心口，然后抬起头，向自己发问。
所以，他刚才看见景象，就是……恐怖谷，这个游戏世界结局。
为什发抖？这不是件很好，两全其美事情？玩家命保住，这个捅大篓子游戏也毁掉，弗丽嘉之誓出，说不定连贺叡那个疯子下场都是作茧自缚，他得和恐怖谷，和被他召来诸神黄昏块去死……可是为什，他手在发抖？
心中那只蝴蝶振翅欲飞，悲伤地停留在他嘴唇上。
“……圣子。”谢源源喑哑地轻声说，轻得像冬日落在枝头雪。
弗丽嘉之誓光环跌落进池水，他摊开手，露出被汗水打湿，草编粗糙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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