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没有任何征兆,只有长而狭刀光飘如枝头荡漾伶仃蛛丝,斜着将那张脸分为二。
贺钦只手按在闻折柳肩头,另只持刀手抖擞刀锋,宛如震落伞上细密雨水,血振,他刀上没有鲜血,然而当真有豪雨般恣意清光,在黑暗中撕向城主身躯!
“走。”他声音冷且肃静,宛如沉在潭水中刀剑,“你们先走。”
他已经收刀入鞘,手还按在刀柄上,肩头没有完全愈合伤口再次迸裂,在他纯黑风衣上渗出片暗色。
,想来早已惊动城主,闻折柳扑上去,用鬼骨短刀砍断白景行身上锁链,杜子君伸手钳住他双颊,厉声道:“药!他很有可能咬舌头!”
贺钦和谢源源在囚室角落里发现昏迷不醒廖冰露,谢源源不可思议道:“白夜酆都就来两个人?”
“两个人够,”贺钦干脆利落地卡碎镣铐,“再有多,们也救不出去。”
只听声清脆响声,杜子君已经强行拉脱白景行下巴,撬开他牙齿,闻折柳急忙用药水去洗白景行口腔,生怕这仁兄性情刚烈,不堪被俘以至咬舌自尽,可血却不是来自被咬断伤口……饶是在如此紧急,城主随时有可能杀上来情况下,闻折柳还是不自觉地停住手里动作。
——血色与墨色混杂淋漓,溢流在他齿缝间,唯见嶙峋乱石山中,回声般波纹圈圈扩散出去……那是幅微缩图画,城主居然将文身刺在他舌面上!
“……畏缩鼠辈,别想逃!”城主被斩成两半脸孔并未合拢,残破五官就像混沌墨水,在空中不断变幻,他报丧样黑衣与夜色完全融为体,分不清究竟是他披戴着黑暗,还是黑暗作为他躯壳。
“撤退通道准备好!”华赢在耳麦里大吼,“只要你们站在地面,们就有办法避开那个什狗屁薙刀骑,把你们拉到安全地方!”
“下次再拔刀,就是天丛云,”贺钦淡淡地说,“不妨再试试看,你能不能弹开刀刃。”
天丛
杜子君面色扭曲,吐出个字:“操……”
要人工在皮肤上刺这样线条繁乱微小图案已是不易,更何况滑腻舌头?闻折柳怔怔地问:“幽谷响……为什是幽谷响?”
幽谷响是从山中相互折射巨大回音中产生妖怪,般没有实体,如果不是圈圈水波般纹路,他也认不出来刺青内容。城主为什要挑选这样副图,还专门纹在舌头上……
高阶伤药强力无比,廖冰露已经将眼睛微微睁开条缝,与此同时,巨大杀机亦从塔下冲上塔顶。来不及再多做思考,闻折柳急忙将白景行扛在肩膀上,急促道:“圣子!”
囚室墙面轰然洞开,天照大御女意志如不可违抗法则,强行贯穿他们所在空间。狂风猛地从豁口处灌入,闻折柳正要逆风跳下高塔,漆黑夜色,当中却忽然浮现出张惨白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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