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在宽大袖子下
手指轻轻触碰到
贺钦灼热掌心，闻折柳笑弯眼睛。
“可以，”谢源源攀上露台，说，“下面巡街鬼走远，下
批在五分钟以后！”
衣袂于夜风中猎猎翻飞，仿佛起舞蝴蝶，下个瞬间，三个人身影已
找到办法出去，要是没有这些衣服和食物，她们不过是最弱小灵，肯定会冻死饿死。唉唉世事艰辛，谁不是竭尽全力地挣扎在生活泥潭里呢？还请您二位帮帮忙，做出彻夜欢宴样子，掩护
们偷偷出去吧，今夜资费就算在们头上好，不会再叫您出钱。
说这话时候，闻折柳目光澄净而感伤，如水镜般漆亮长发披散下去，那
多悲悯从他微皱眉目间流露出来，仿佛春樱婉转垂下枝头，在流连春风中飘零如泪……返魂香已然痴，方相氏也面露不忍之色，要用人类标准看，他们皆是风雅名士，做不出感动地握住游女手痛哭流涕之类举动，唯有悲慨地长长叹息。返魂香合上扇子，沉痛地说：“春海小姐……啊，还有明日夏小姐，江雪小姐，真是……真是……唉！”
“奔驰天庭之雷神……亦不怪罪有情人。”方相氏双眼含泪，吟句改编过《拾遗集》里古歌，“请您放心吧！您嘱托，们必定倾力而为，不使您承诺落空！”
“那就拜托二位，”贺钦笑吟吟地颔首，同时不动声色地拂开返魂香搭在闻折柳脚边袖子，“等到今夜事毕，们定会用最盛大宴会，来回报您二位恩情。”
在这之前，圣子已经被谢源源乔装打扮过，暗暗送到小山光房间。蒙着面纱，小山光看不清她面容，但不夜城每个鬼灵，从骨子里都带着对天照大皇臣服与敬仰，使她知道这肯定是位身份尊贵大人。依照原先计划，小山光牵着圣子手，送她到扬屋最下层锅炉灶房去，那里有许多隐蔽小房间，都是给仆从们流动居所，把门关起来，没人知道里面住着谁。这也是闻折柳打算，毕竟，有谁会想到太夫会暂居在脏热锅炉房呢？
侍女们载歌载舞，三味线和琵琶声音玲珑清脆，房间顿时充满喧腾氛围，谢源源早早换上夜行衣，三个人还穿着便于出行和服，对返魂香和方相氏遥遥示意，搞得两个上位鬼怪又激动又高兴，自觉和佳人之间拥有个共同小秘密。
“男人就是这样生物，”贺钦笑容带着点自嘲讥讽，“不能味奉献，而是要从他们身上索取东西，使他们为你奉献，又为你保守秘密。这样他们非但不觉得自己被利用，反而会认为自己是特殊，是与众不同……不过，这点对女人好像也同样适用。”
闻折柳看他眼，狡黠地道：“那你呢？”
贺钦愣：“？”
他望着闻折柳，明白他在问什，不由淡笑容，轻声说：“不，面对你，点都不特殊……只是个最常见不过俗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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