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源源”左手还没从耳边放下去,右手依旧维持着上扬形态,他望着前方,双眼神光黯淡,宛如两颗混浊玻璃珠子,皮肤灰暗青白,泛出无生机色泽。
……这几乎不能称之为身体,只是具站立尸体而已!
到底是怎回事?!
“谢源源。”
谢源源惊骇难言,就在这时,他看见自己身体后面,站着个身着飘渺黑袍,面目不清高大人形。它伸出袍袖手指没有皮肉,漆黑如亘古子夜,仅仅是五支嶙峋枯骨,就这样轻轻搭在“谢源源”肩头,然后喊他名字。
样有必要对她下手。
同时,谢源源内心还是留着初生牛犊不怕虎样勇气。穆斯贝尔海姆成员放到其他任何队伍,都足够团灭他们八百回。但无人入眠有手握珍妮闻折柳,盘踞珑姬杜子君,还有个贺钦在所有人背后坐镇,迄今为止搅局者全都死得很惨,对于谢源源来说,比起转身逃跑这样处理方法,他到更想见识下,这次敌人真正实力。
他盯着玛拉轻松快活,差不多是跳着走步伐——她嘴里还哼着歌儿呢——点点朝自己靠近,几缕阳光般金发在她头巾下蓬松地泄出来,衣篮里粒纽扣似乎也禁不住她动作幅度,从篮筐边缘弹蹦跃起,在地上溅起轻微响声,打着转地停在距离谢源源不远处地方。
修女“哎呀”声,雪白脸颊也有点红。似乎庆幸于四周无人看见自己失误窘态,她急急忙忙地小跑几步,蹲下身去拾那枚出逃纽扣。谢源源紧盯着她举动,不禁纳闷地皱起眉头。
难道她不是自己设想敌人,突然出现在楼梯间,也只是因为鬼魂特性而已?
“谢源源。”
它又喊遍。
这声音没有形体,没有可以具象化描述它词语,人们听见它,只能说它飘忽不定,犹如不知何时会刮起混沌北风,可在那永恒游荡飘忽中,又有无法阻挡坚硬与虚无,这使得它不可捉摸,但命中注定;难以揣测,但避无可避。有人称呼它为命运,有人称呼它为时间终结、万物尽头,然而,它只是站在长河另端,随机或者刻意地吞吃掉些起因和结果,随机或者刻意地用指尖拨弄过颗晨星。
谢源源看着它,它也正在看着谢源源。
此刻,玛拉已经距他很近,近到马上就会擦肩而过程度,谢源源看她半晌,终于迈出步,决定不再把注意力分给个无关紧要鬼魂NPC。
往前走几步,他总觉得后背隐隐发痒,忍不住拿手抓几下,但那痒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更加难耐。谢源源面嘟哝着“怎回事”,面想要转着圈地回头看,但当他真转过头时,却下呆住。
……他看见自己脸。
谢源源保持着抓背姿势,整个人像是座冰雕,僵持着动不动。
不,那不光是他自己脸,那就是他自己,准确来说,是他自己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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