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折柳低头,凝视着贺钦后腰血色横流,把垫厚布都染成片赤红伤口,鼻子陡然酸,眼睛亦是热辣辣。
“知道,你是真对有所隐瞒,”他说,“可你也是真,愿意拿命来护。”
贺钦动不动,他枕着自己胳膊,露出侧脸于灯光下俊美无俦,肌肉与骨骼轮廓起伏凝练如山峦,好像尊金铸战神像。
闻折柳专心致志地擦去血痂,谨慎地掀起赤色衣料角,生怕贺钦觉得疼。正当他做着这些事时候,他忽然听到贺钦声音模糊问题。
“……贺叡,他跟你说什?”
闻折柳拿着热毛巾手停,他抬起眼睛,看见贺钦紧盯着视线前方床头柜,眼神心无旁骛,仿佛这个问题不是他问,和本人无关样。
……真像头大猫。
地顺着窗户爬到贺钦公寓里。
进房,贺钦关好门窗,把窗帘拉上,这才领着闻折柳走到卧室,拧开床头盏明晃晃小灯。
“把衣服脱吧。”他背对着闻折柳,率先扒掉自己外套,闻折柳呼吸悄悄停下。
高大男人拿下金丝眼镜,将完全和伤口黏连在起衬衣顺着腰腹撕成碎布,露出厚实宽阔,肌肉线条流畅赤裸脊背。灯光晕粘稠浓厚,不均匀地铺洒在他肌肤上,犹如打翻盏流淌野蜂蜜,金黄火热,饱蘸琥珀颜色,能将人舌根甜到发辣。
他回过头,看闻折柳还愣在那,不由挑起唇角,邪气地笑:“怎?给你抹药而已,别想太多。”
闻折柳摇摇头:“说很多……乱七八糟。”
不等贺钦继续问,他便股脑地说下去:“他提到父母生前身份,说他们都是N-Star公司高级研究员;说他和你是样人;说你对爱是出于愧疚和怜悯,还说父母死亡……是你选择结果。”
他每说句,贺钦身体就紧绷分,说到最后句时,贺钦已经在深深呼吸。
万籁俱寂时刻,唯有布料从皮肉上剥落下来嗤声微不可闻。
“……所以,你相信吗?”
闻折柳吭哧吭哧,只能祈祷这盏灯和午夜遮蔽性足够强,好叫人看不出他路红透到耳根羞赧。
“给抹药干什……”他嘀咕着,大着胆子走过去,站在贺钦身后,感觉到自他身上扑面而来腾腾热气,指尖小心翼翼触碰到他后腰,“你伤得比重多,疼吗?”
贺钦动作顿顿:“早就好得差不多。”
闻折柳:“呸,信你才有鬼。”
他甩掉鞋子,只穿着袜子,哒哒哒地跑去卫生间接盆热水,又拿条干净毛巾,卷冷凝绷带,然后强迫贺钦趴在床上,用热毛巾小心敷到他伤口,软化那些已经和半干不干血液板结在块碎布料。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