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慢慢发生变化,在这间被围堵得水泄不通房间里,她死死盯着杜子君,嘶声质问:“您骗?竹林里根本就没有余下阴阳师,您只是在这里拖延时间?他们到底在哪?!”
——
同时间,宫殿内闻折柳突然想到什,赶紧从地上抓起那本古籍
是怀念,是憎恨,是不舍,还是星抱歉憾然?
“你嫁给他多久?”杜子君率先问道,这时候,他手脚还残存着方才惊人寒意,“三年,五年,八年……或者十年?”
五岛千里唇角翘起,是微微笑着模样——妻子身份和漫长贵族生活,这笑容早就刻进她肌肤深处,成下意识展示表情。
“有时候,人总会为自己做过事懊悔,”杜子君低下头,不知是在对她说,还是在对自己说,“曾经伤害过人,花过冤枉钱,昨天没能递给流浪狗根火腿肠……人无时无刻不在做错事,又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做错事感到后悔。”
五岛千里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语中,紫姬即将香消玉殒,因此对光源氏感叹人世消散无常,如朝露般无可奈何悲叹,用在这里又有什寓意呢?
再往下看,闻折柳第眼就在开头看见个眼熟日期。
“延享四年四月八日……”他皱起眉头,“这不是若紫开始记录日记第天吗?那天她正好得知自己要嫁给久松公子,成为新妇消息……等等!”
眼前迷雾仿佛骤然被风吹散些许,叫他隐隐约约地看见背后真相轮廓。
紧接着,纸上布局如表格般精细,每隔七天便有个日期,后面跟着打个小小斜杠,看上去就像制作表格人定下个每过七天就要完成阶段性任务,后面斜杠则是完成证明般。
杜子君端起茶杯看看:“不过,有人好像不是这样。”
“天生偏执,天生没有同理心,天生极度自……你是这样人,青藤夫人?”
五岛千里笑起来。
她绝世面容在室内闪闪发光,温声道:“巫女大人,觉得,有必要问下,您是透过,看到谁吗?”
杜子君怔,竟被这句反问出些许狼狈感觉,这时,侍女推开房门,从外面进来,跪坐在五岛千里身边。
闻折柳眉心紧蹙:“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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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枝,此时,侍女已然为两个人斟满青瓷杯中茶水。因为怪病缘故,这里所有食物都不能用明火烧熟,连泡茶都是寒凉彻骨冰冷,黑褐茶沫无生机地飘荡在杯青凌凌水里,就像群蚊虫细碎尸首漾在其中,看得人肠胃都要打结。
杜子君不喝,五岛千里也没有举杯打算,她看着坐在对面巫女,只觉得这个女人很古怪。
自她在这里安身立命以来,男人盯着她眼神垂涎惊艳,女人瞪着她眼神羡慕嫉妒,但从未有哪个人,像眼前这名气质冰冷巫女样,用如此复杂目光凝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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