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惊吓反而比那种惊乍震撼感更加可怕,也更加后劲十足,浑如摆脱不掉附骨之蛆,每每想起,就要遍体生寒次。
贺钦将笔记本塞进他手里:“最好记住这个教训。要不是体质特殊,昨天晚上你就该死,还能由着你逃回来?”
谢源源昏昏茫茫,整个人已经被吓得有点懵,杜子君叹口气,沉声道:“还有件事,你也得注意下。你体质是很逆天,但也不是没有破绽。见你次数越多人,对你透明度就越免疫得厉害,比如们,现在差不多已经完全不会被你体质影响。你看白景行那些人,和你相处时间长,就能慢慢把你分辨出来,到后期,你能力肯定会被削弱得更严重,虽然说富贵险中求……不过,你毕竟不是专业吃这碗饭,还是小心为上吧。”
走过这三个世界,这还是杜子君第次认真地对他说这多话,谢源源嘴唇颤抖,哇地声哭道:“姐——!”
杜子君:“……滚。”
“什……什!”谢源源表情片空白,冷汗潺潺,瞬间打湿后背,“玻璃……窗户?居然是窗户?”
余下三个人抬头望着映射进阳光窗口,也不由暗暗地倒吸口凉气,闻折柳想想当时场景,手臂上鸡皮疙瘩下子就起来:“这说,你昨天晚上看见……”
“她们……它们当时就站在窗户外面盯着啊!”谢源源快哭,“还以为是屏风……怎这样!”
杜子君挨近点,但并不敢站得太过靠近,思忖道:“这不是玻璃,是水晶啊。估计太花缘故吧,要是再干净点,就不至于看不出来。”
“不是,”贺钦漠然道,“它们不是站在窗户外面。”
闻折柳看得哭笑不得,他走到被符纸封印起来家具书稿旁,刚试探性地用手触碰下,便立即“嘶”声,指尖上传来灼烧痛意如此鲜明,令他马上弹开手指,惊奇地盯着涂抹着墨色符纸。
贺钦捏住他手,仔细查看着伤处,只见上面已经被燎起颗发红水泡,刚好属于那种无损生命值,但又不能用药剂恢复麻烦小伤。
他低头,将闻折柳手指含在嘴唇间,濡湿舌尖轻轻舔过伤处,仿佛有股细微电流从灼痛伤处路蔓延到心脏,闻折
闻折柳怔,霎时动容,说:“你意思是……”
“这片在晚上都没有光源,”贺钦冷静地说,“外头漆黑片,你站在屋里,可是很难看到窗外景色。”
杜子君呼吸窒,低声说:“好,你别老吓他……”
“——在你背后,”贺钦将手上笔记本递到脸色煞白谢源源跟前,“你提灯看见,是它们在你背后,被水晶窗映出来反光吧。”
有史以来,这是谢源源精神值第次在短短数秒内跌下70%。他头皮炸起,发根倒竖,浑身上下血液从脚底哗然涌上脑门,又在瞬间落进心口,逼得他呼吸都困难,脸色更是又青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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