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回想到那些不堪回首往事,她再也说不下去,满脸正欲作呕神态,不得不用袖子遮住容貌:“失、失礼……可实在是……”
杜子君温声道:“没事,说不下去,就不要勉强自己。”
无人入眠剩下三个人都惊讶地看他眼,谢源源慌乱道:“怎回事啊姐,你好温柔啊!”
杜子君不理会他,转而冷冷注视着管家,沉声道:“你是管家,这里发生事,你应该也略知二吧?主人不愿意再回忆下去,那就由你接替好,葬礼上到底发生什事?”
突然被眼神冰冷,气场强大巫女点到名字,管家不禁吓跳,急忙躬身道:“是……是!既然青藤夫人对此等怪事难以启齿,那就由小人代劳。在葬礼上,栗梅夫人、御召茶夫人和若紫夫人就像疯样,对主人遗躯露出饥肠辘辘丑态,并且不顾仆人阻拦,扑上去……扑上
在场诸人都被她叙述吸引心神,舒云和舒雨两姊妹不由追问道:“接下来呢?”
“接下来怎样?”
五岛千里看他们眼,娇媚面容难掩恐惧,压低声音道:“主君身体发生……很奇怪变化。”
她抬袖捂住咽喉部位,仿佛想起什极为不舒服回忆,“那也是年深秋,他在赏玩红枫时不慎落水,回来后就发高烧,无论多少名医,都不能让他病变好分毫,以至于主君在榻上苦苦挣扎月之久,最终还是走。”
“在那个月,除仆从医生,就是在床前侍奉汤药,悉心照顾主君。至今仍然记得,他整夜哀吟不休,全身肌肤灼热无比,不停地溃烂脱落,散发出腥臭混浊气味。哪怕用药愈合,上面也会出现片片密密麻麻扇状重叠伤疤,简直像极……像极可怖至极鱼鳞。”
五岛千里眉头深深蹙起,她呼吸急促起来,眼中盈满难耐细微泪花。
“主君生病日子里,无论是栗梅夫人、御召茶夫人,还是若紫夫人,都对主君怪病讳莫如深,掩鼻侧目,鲜少来过问句……也是,她们毕竟是宫内大员矜贵千金,介区区城持大名女儿,又怎能和她们相比?”她悲哀地笑声,神情中充满不甘倔犟,那雪肤花貌,美人悲容,着实于子夜动人心魂,“后来,纵然主君走,她们仍然畏惧主君身体上发生异变,不敢主持处理他葬礼仪式。”
口气说话太多,她停下来润润嗓子,平复心情,接着道:“不过,真正可怕事情,则发生在吊唁时候。们已经往主君嘴里,身上涂抹大量珍贵香料,可还是遮掩不住那股剧烈腥臭。明明是非常令人厌恶味道,但看见,那三位夫人却都在暗地里咽口水。”
“咽口水?”闻折柳愣。
五岛千里点点头,喉咙因为不适而微微抽搐,显得嗓音十分压抑:“没错,就是咽口水,好像饥饿人闻见食物味道那样咽口水。然后,在途中……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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