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四蹄发颤,再不肯往前挪动步,混浊眼瞳竟在霎时间流下泪来。掌柜手臂不住哆嗦,难以言喻阴寒攫取他全身温度,令他嘴唇发紫,瞳仁缩如针尖,唯有徒劳而机械地狠狠挥动鞭子,密集仓皇地抽在这可怜畜牲身上,“快……快走啊!快点动起来、快走啊!”
“别打它!
“……第二只麻雀说:
们阵屋大人,
喜欢狩猎、酒和女人,
不管什样女人他都要,
秤屋女孩外貌姣好,手指细长,
喜欢狩猎、酒和女人,
不管什样女人他都要,
升屋女孩外貌姣好,酒量也大,
整日用升量、用漏斗喝,
沉浸在杯酒之中,
牛车辘辘前行,天色渐晚,晚霞洒下,将河面折射出荡漾如鳞金色波光,座木制大桥逐渐出现在不远前方,谢源源好奇道:“咦?那就是吾妻桥吧?”
掌柜听见这声,连忙应答:“是,大人,那就是吾妻桥……”
他说到半,方才反应过来,这声音既不属于那少年神官,也不属于那俊美如神祗男人,更不是目光冰冷巫女所说,那这个凭空冒出问题,究竟是谁问?
他猛地打个寒颤,后背骤起鸡皮疙瘩堪堪摩擦着衣料,让他只敢僵着脖子直视前方,再不敢回头多看眼。
谢源源还不晓得掌柜内心煎熬,兀自啧啧感叹:“真是座大桥啊。”
大小硬币拿来往秤上放,
日夜不停地计算着,
就连睡觉时间也没有,被送还,
被送还……”
那声音越挨越近,前方白雾也愈发浓重,宛如流连不去实体纱幕,就连风也无法将它们吹散,反而在其上凹凸不平地现出许多立体形状,恍若接连挣扎而出,密密麻麻空白人脸。
即使如此还不满足,被送还,
被送还……”
掌柜脸色青白,几乎被吓得肝胆俱裂,他惊骇地压低声音,颤抖道:“鬼童歌,是鬼童歌啊!”
夕阳残晖凄冷,缓缓在空荡荡桥面上褪去色彩,阴冷白雾徐徐蒸腾弥漫,于河面上涌动不休,仿佛其间人头攒动,有许多开始在夜里活动亡魂行走在冥河上,皆朝这辆小小牛车吞没而来,再加上阵阵飘荡嘹亮童谣……这景象确实不祥至极,但闻折柳眉心紧蹙,只是专注地听着。
开场第个异常点出现语音——无论是歌声还是旁白,都很有可能蕴藏着大量线索,甚至是后续剧情提示,不管诡谲怪异成什样,都得仔细记录好。
他们牛车慢慢靠近吾妻桥,到此处,路上行人已经非常稀少,在老牛踏上吾妻桥那瞬间,闻折柳忽然听见阵隐隐约约,极其飘渺歌声。
唱歌人不止位,但声音却都稚嫩清脆,犹如嬉笑打闹而过群看不见孩子,他们边跑边唱,于是那曲调单,重复循环诡异童谣也随着晚风吹拂过来。
“……家后院有三只麻雀,
只麻雀说:
们阵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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