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喃喃地说，“啊。”
层层叠叠
世界，循环往复幻境，闻折柳在真假虚实梦里来回穿梭，早已被消磨光
分辨能力，他感到茫然，感到陌生惧意，甚至不确定自己该不该怀疑，该不该相信。他抬起头，用前所未有眼神凝视着贺钦，仿佛他是自己以前从未见过人。
“除这个呢？”他麻木地问，“
还有什
价值，需要她把
个之前和毫无关联人投影派来与相见？”
看见他绝望目光，贺钦竟然在霎时间感受到无与伦比惶惑与震撼。他张张嘴，眸光中闪动着努力想要与闻折柳沟通慌乱情绪。他抬起手指，要给闻折柳擦拭眼泪，但随即又发现他只是眼眶红得像要滴血，反而连滴泪都苦涩地流不出来，只得悻悻作罢，尽力温柔地回答道：“在圣修女基于录入恐怖谷玩家信息库测算中，唯有你和其余数十名玩家通关几率是最大，再加上你手中有她需要东西，选择你，似乎是件比较理所应当事。”
说着，他看出闻折柳现在咽喉痉挛得厉害，于是不等他发问，便再次说道：“而你们收到消息，也定是通关九个世界就能出去条件吧。实际上，她骗你们，当你们真正通关全游戏之后，只会深陷在虚拟世界中不得自拔，就像你刚才反应样，醒过来第时间，却是在质疑这里是否是又个不存于现实空间。”
熟罢。”
说话间，行人已经走到空中花廊边缘，孔雀群落折射五色光辉逐渐被他们落在后头。贺钦边走，边对他解释：“能理解你心情，也知道这滋味并不好受，但是很遗憾，你所遇到，根本不是真实，只是圣修女为你创造出投影而已。”
闻折柳脸色于刹那间变得十足苍白，并无分血色。他恍惚地听着，胡乱点点头：“……投影。”
“是。”贺钦颔首，“圣修女失控，是最先遭殃受害者，但在新星之城中权限实际上是比她要高，即便她叛出AI协议，依然不能拿怎样，所以她通过采集到个人信息——这份繁琐详细卷宗差不多涵盖出生到成年所有细节，她籍由此捏造个全新智能生命，再投放到你身边……”
“从什时候开始？”闻折柳神色片空白。
“需要知道剧情，”闻折柳声音颤抖，“你们……如果要让相信这切是切实存
贺钦犹豫下，回答：“确切说，是从求生世界开始。”
“……为什是？”
贺钦垂手甩个响指：“经过分析，们判定你身上——或者是你名下有样东西，正是她所需要。”
闻折柳瞳孔片混茫，他慢慢站住，只觉股浓郁腥气从嗓子眼里，从鼻腔里缓慢地泛上来，他眼睛是红，脸和嘴唇却惨白如纸。
他忍住流泪冲动，勉强牵起唇角，疲惫地笑笑，仿佛在瞬间被攫取所有旺盛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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