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钦看眼,抽出餐巾,从旁餐车上摆冰碗里倒嘟噜碎冰,三两下做个简易冰袋,给闻折柳推过去:“用这个,别揉。”
“……哦。”闻折柳有气无力地应声,接过来敷在眼睛上。
隐隐约约,却又切实存在隔阂感横贯在他们之间,闻折柳吭哧吭哧,越发觉得自己昨晚时脑子发热就是个错误。
贺钦直观察
贺钦脊背顿时僵住,他感到种罕见被抓包窘迫,停停,他放缓声音,温柔地问:“嗯?怎?”
“……等到这个世界结束,你还能回来吗?”
这个似曾相识问题令贺钦在黑暗中垂下眼睛,陷入良久默然,过很长时间,他才吁出口气,仿佛下什决心般回答道:“……哥会去圣修女那里。”
被子里拱起小山包动不动,他接着说:“然后,得和她做笔交易。”
闻折柳闷闷声音终于多点起伏:“……你想去和她谈条件吗?”
。
“好吧、好吧,懂……”他叹口气,“能让个人变得不像自己,看来是真爱咯。”
杜子君又想起刚才看到场景,神情晦暗男人伸手捂住少年眼睛,然后沉默地俯下身体,隔着手掌阻挡,将个吻轻轻落在他眉心。
他摇摇头,复又问道:“所以,你到底骗他什?”
“只是……掩盖个错误。”贺钦说,“他有权知道真相,但到现在,反而不敢让他知道。”
“对,就是谈条件。”贺钦伸出手,想隔着被子摸摸他脑袋,但最后还是作罢,“早点睡吧,今天已经很累。”
翌日,众人按时在大堂餐厅里汇合。每个人眼圈下方或多或少都有层疲惫青黑,白景行昨天被打出来伤现在还没完全恢复,手臂和胸前仍然绑着圈道具绷带。李天玉也是精神萎靡模样,行人就像霜打茄子,无精打采地坐在光线明媚落地窗旁边。
也不知道这栋旅馆中有什神奇力量加持,玩家们在楼上楼下转过圈,那些砸破木门、割碎壁纸、撕得破破烂烂地毯之流居然全都在清晨时焕然新,恢复它们原来样子,完全看不出昨晚遭受怎样灾难。
众人虽然疑惑,但麻烦自动消失,他们也免不要感到轻松欣慰。
闻折柳没受什重伤,不过,由于昨天哭场,加之心事重重,睡得很晚,现在眼睛还肿得犹如核桃,正拿手蔫巴巴地揉着。
说完这句话,他不等杜子君点评些什,就口气喝光瓶子里剩余红酒,站起来道:“回吧,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又是场恶仗,还是早点休息比较好。”
杜子君于是不再说什,他随手拍拍裤子上灰,应道:“啊,行。”
——
等贺钦回到客房,闻折柳已经侧身蜷缩着睡着。
贺钦站在他床前看半天,伸手为他掖掖被角,正当他欲转身时,被子里忽然传出声模糊声响:“……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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