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睡，看着你。”贺钦脱掉他
外套，又关上窗户，拉上厚重窗帘，“把被子盖上，很快就要冷
。”
这倒是实话，西部地区少植被覆
闻折柳感慨道：“听起来好宏大。”
“所以别怕，”贺钦摸摸他头，“她虽然是恐怖谷神，但她只能达到全知全能，还没有办法突破全视桎梏。”
“全知全能，什
都知道，什都能做到……那全视是什？”闻折柳好奇道。
“观察。”贺钦淡然
笑，说，“观察自己，观察世界，观察被放逐真理，观察事物最终答案，然后意志超越纬度，超越轮回——这就是全视。”
闻折柳沉吟良久，忽然说：“凌驾时间与空间限制，随后看见时间，看见空间。是这个意思吗？”
声问：“宝贝怎？”
“……她不会发现你，然后再把你抓回去吧？”想到这，闻折柳不由忧虑地曲起膝盖，以手臂抱着，这是个极度没有安全感姿势，“不会吧？”
贺钦哑然失笑，安慰道：“不会，她性格里被植入公平公正那部分仍然在影响她，游戏既然已经开始，她就不会在这里冒然出手，破坏第二个世界平衡。”
“什公平公正啊！”闻折柳糟心地吐槽起来，“游戏协议说好不能让未满十八岁人进，还未满十八呢好吧，怎把扔进来？”
贺钦摇摇头，给他擦去额头上热出来汗珠，“你看奚灵多大，他今年还不是才14岁？”
贺钦略微睁大眼睛，转头盯住闻折柳，片刻后，他轻轻叹息。
“有时候，你就是太聪明，”他顾虑地说，“但与此同时，你又太善良——说直白点，太心软。不知道这对你来说是好还是坏，但很清楚，总有天，你会被它们拖累。”
“不会吧？”闻折柳有点被他郑重其事语气吓到，“也没做什啊……”
贺钦没再说话，只是笑笑：“睡吧，离晚上还有几个小时，先睡会，会去厨房拿点吃上来。”
“你不睡吗？”舟车劳顿，闻折柳确实有点困，他打个哈欠，眼泛水光地侧头望着贺钦。
“嘎？”闻折柳顿时傻眼，“对哦……忘他，那这是怎回事？”
“从瑟蕾莎突破图灵墙，宣布自己成为独立智能生命那刻起，她就已经不再受制于新星之城，人类为她制定所谓协议，自然也不能对她产生任何约束。”贺钦说，“但游戏世界，毕竟有其自然运转规则，哪怕是她，也不得不屈服于‘命运’。”
“‘命运’……”闻折柳喃喃道，“你跟说过，那是个非常巨大运算模组，对吗？”
贺钦笑道：“不是个，是无数个，亿万个。它们就像无处不在线，牵连起恐怖谷九个世界，决定NPC结局与故事结局。”
“同个时空内，存在上百万个相同世界，上百万组不同玩家，以及上百万个不同结局。”贺钦朝他微笑，“这就是‘命运’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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