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折柳轻轻吁出口气,接着道:“你吊坠和蕾丝花边被他们扯断,蝴蝶结与袖子也撕成碎片,你内衣,还有绺头发……”
他顿顿,避开这个话题,转而道:“你死对你家人造成莫大痛苦,你们是单亲家庭,体弱多病母亲承受不起如此打击,因病去世。有部分镇民同情你们,但还有另部分……认为你母亲愚蠢,竟敢让两个女儿单独去傍晚溪边打水;认为你愚蠢,竟敢在太阳落山时出门,还穿着带有蕾丝缎带与蝴蝶结衣裙,这与勾引无异,死不足惜。”
他又想起“高星汉”在交流情报时说话,露出神情……那恐怕是作为珍妮载体时,最为真情流露刻。
“那是母亲为缝制衣裙。”三张人脸惨淡地微笑着,“好爱她,也好爱她看穿着漂亮裙子时高兴模样……是他们毁她,毁这切……”
闻折柳说:“而在你死后,你姐姐玛丽安就因为愧疚和痛苦,不知从什地方找来邪典魔
柴禾树枝发出轻微“噼啪”声。
他接着说道:“只可惜,好景不长,纸委任书带来新上任治安官,同时带来他纨绔侄子,与数个游手好闲,原来在城中失业青年男人。”
说到这里,三张人脸上表情依旧麻木无神,玛丽安弯下秀美颈子,缓缓擦拭着烛台上滴落凝结烛泪。
“小镇居民本就对这伙人行事作风颇有微词,更糟糕是,他们被委任为当地卫队,拥有为非作歹权力。”闻折柳低垂眼眸,火光熊熊,少年浓密长睫往脸颊上投出道弧度悲悯阴影,“与世隔绝环境,缺少监管制度,失去控制权力就像失去铁笼猛兽……”
“随后,根据神父记载,第个受害者出现在教会,她是年幼瑟蕾莎信女,”贺钦接过话头,抬眼看着客厅景象,“第二个则是外出打水镇民女儿,珍妮.希尔。驻扎在这种偏远地区教会对此毫无办法,神父为保全教会其余人安全,于是暂时领着他们逃离阿灵敦。”
穿堂阴风吹过,烛火在风中幽幽跳跃,就着火光,闻折柳仿佛看见,有什扭曲波纹从那三张人脸上晃而过。
“瑟蕾莎幸存,她或许伤势很严重,但她依旧活下来。珍妮.希尔就不样,与她同出来打水姐姐飞快逃离卫兵包围,她却在这场,bao行中失去性命。”贺钦说,“场悲剧啊。”
三张脸神情恍惚,呢喃着说:“是……他们喝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腐烂恶臭,还记得他们那时醉意熏熏,力大无穷……”
壁炉里火光腾然而起,翻涌黑雾中,隐约出现六个狰狞大笑身影,绰绰幢幢、魁梧强壮,团明亮而微弱火苗在其中怯怯闪烁。黑烟汹涌,火苗惊恐尖叫,但它无处可逃,很快就被腾腾恶烟举在半空中,轮流贯穿身体,撕碎明光,散落成无数衰弱幽微星花。
众人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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