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挥洒着无数条辉煌灿烂星河带,犹如倒影在海面万千明灯,灯火阑珊之处,流淌着最多情波光,最遥不可及梦乡。
“很美吧?”容鸿雪喃喃地说,震天声响里,他以为易真听不到他说话,“你掉下来那天晚上,就梦到这样星空。”
易真笑笑,两个人默默地看路星光,容鸿雪说:“就快到。”
他抽出匕首,探身起来,刀斩断边绳索,拴在骨刺上另边绳子便窸窸窣窣地滑下来。两个人在被战象踩成冰道地面上滑行阵,才慢慢停住。
“极光快来吗?”易真问。
远方就像群山滚动,巨大白象迁徙过苍茫雪海,骨刺犹如雪白枝桠,从它们脊背上生长出来。
它们踩踏着云雾,呼唤着风雷,只有神话里才会记载这种生物身影。容鸿雪不避反迎,直直地冲着战象群飞奔过去,边跑,边解下身上绳索,对于这两个渺小生物靠近,象群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自顾自地行进。
容鸿雪赶上最后头小战象尾巴,他甩出全部绳索,挂到战象背后靠下根骨刺,自己纵身跃,跳在易真身边。
“们就搭这趟顺风车!”象鸣惊天,他在易真耳边大声说,“没有野兽敢来打扰!”
易真也喊回去:“它们太快!抓稳!”
易真个急刹车,慌忙回头查看。
——只见雪橇板侧翻过来,已经把容鸿雪整个扣进雪地里,就像块……块平整棺材板。
易真:“……”
容鸿雪:“……”
容鸿雪掀开棺材板,慢吞吞地爬出车毁人没亡现场,拍拍身上和头上雪。
“没有,”容鸿雪站起来,把雪橇板背在身后,“们还要再等个白天,才是极光出来时候。”
易真不解:
易真也很快,但他快还在人类范畴内,战象每步都迈得从容不迫,同时每步都跨出近十米距离,雪橇板就像叶翻腾在大海里孤独小舟,危险而刺激。
但好在有点,它们步子跨度大也罢,走得倒是沉稳无比,他们渐渐习惯这种速度。容鸿雪又从背包里掏出绳索,绕过两个人腿,在扶手上加固下。
战象群深入雪原,容鸿雪忽然抓住易真手,示意易真向上看。
易真抬起头。
不知什时候起,天已经亮,但不是恒星照耀明亮。狂风彻底停歇之后,直被黄沙和雪云覆盖天幕,也明澈干净起来,露出真实面貌。
“要注意平衡。”他好脾气地说,“跑时候,肩膀稍微低点,就不会颠簸得很厉害。”
易真虚心接受错误:“哦哦哦,好,知道。”
之后,他很快掌控住诀窍,两个人轮流跑两个小时之后,易真坐在雪橇板里,明显感到来自地壳震动,以及有别于风声高亢啼鸣。
“那是什?”他问。
容鸿雪眼睛发亮,加快步伐:“那是战象!们就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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