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
他纵身提气,刺手探出,摩罗幻身如烟如雾,“叮叮叮叮”声不绝于耳。山鬼剑在上,点点剑花,恰似碧海倾自九天来,而易真立在下方,则是逆流而上、拍涛碎浪攻势。
杀气浓烈到窒息,方道“见教”,方道“好说”,然而两边都没有什交流探讨意向。这是纯然拼死相搏,彼此都倾尽全力,在心中策划过千百次对面死期。
场上不过瞬息,山鬼剑已经与易真交锋数百下,虽然剑势未竭,可刚才万仞山是怎输,他们心中清二楚。易真手上戴着甲套不是凡品,他用上千下弹打,生生弹碎万仞山平生最高傲自满把刀。
因此山鬼剑剑势突变,从正面硬碰硬“灵修晏华”,转成从刁钻处取巧“薜荔女萝”。这招要求心随意动、剑随心动,正如不管多崎岖料峭山崖,也有绿意覆盖,这招使出,不管目标是多不可思议位置,亦要被剑尖穿刺。
个年岁不到四旬汉子。于是他也顺水推舟,自嘲地取飞光老儿这个名号。
现在易真就站在他面前,天资纵横,年少锋锐,身负绝代兵器,与四个武学宗师对阵亦面不改色,并且极快地出手陨落其中个,他心头就陡然涌上浓重妒忌与怨恨。
双方触即分,易真身后,蓦地卷起道碧色剑光,将他全身笼罩在其中。
剑影碧绿勃勃,剑风缥缈轻柔,剑势绵绵不绝,犹如皑皑大雪中点快速抽枝、发芽玉色藤萝,又像三月蜿蜒缠绕解冻春河,于赏心悦目中充盈刺骨杀机。
来人只用柄剑,就挥舞出天上地下,无从逃脱气魄。
漫天碧光归,化作微末线,流淌在山鬼剑清幽秀丽剑刃上,朝易真斜着撩过去。这剑对准他右侧肋,近乎人体腋下。
易真修习是白打,脱掉甲套,等同于赤手空拳,而赤手空拳招式,皆逃不开劈、剁、扎、拿、滑、压六字真言,灵活百变之余,难免疏于防范,因此只能走以快打快路线。
如今她撩这下,不要说是练白打,就是练
“郢中山鬼剑,向兄台见教!”
山鬼剑剑锋荡开片翠色蒙蒙波光,起手式,便是最重最厉“灵修晏华”,朝易真周身咽喉、胸腹、双膝扫去。她剑芒清寒透骨,剑意却饱含万物焕发盎然春光,旧力不散之际,新力已然再生,不绝如缕、源源不断。
易真不像是站在纷飞豪雪中,他像是置身于碧千里丛林,眼前那些苍翠枝蔓藤萝挂连着挂,叠挨着叠,然而这些并非单纯为美丽悦目景致,而是真正致命杀阵。
山鬼剑剑网转瞬织成,铺天盖地地冲易真倒压而下!
剑风威压有如实质,将空气都催发成沸腾冰海,倘若易真没有东海化玉决护体,他肌肤早就在这千刀万剐般剑阵中碎成无数片血光。但他不退不避,明锐专注双目中,唯有清光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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