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易真皱着眉头，端详着艾灵
手，这双十指指甲破碎外翻，血痕淋漓手，“谁干？”
艾灵哽
下，喉头上下滑动，硬梆梆地回：“不关你事。”
易真抬眼看她，辉煌日光下，她红发宛如燃烧，每丝发梢顶端，都如火舌般微微跳跃。
“疼得发抖，还不说实话？”
“
没有撒谎！”艾灵咬牙切齿，“作战系就是艰苦，你个外人又懂什
！现在才下课，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课表！”
她嚷到半，声音变调，已是哆嗦得不成样子，更像是要嚎啕场似。
易真轻声说：“别给窝里横，你不伸，有是办法让你伸。”
他甩手打个响指。
艾灵离他十几米远，蓦然闻到缕暖香，如春风般醉人心脾，在她眼前绽开大片深深浅浅粉红。
这刻，她恍惚，那些屈辱、愤怒、无力和恐惧……全部消散在鸟语花香春天。再没有任何值得牵挂事情，她大脑惬意地放空，很长段时间，她完全处于梦游状态里。
像他们之间从未闹过矛盾，她也从未羞辱过这个容氏遗孀样……
“艾灵小姐，”老管家急匆匆地过来，“怎回来都不说……哦！”
艾灵勉强扯扯嘴角，往前几步，从大理石圆柱阴影中走出来。
易真目力不同以往，他稍微扫，已经将艾灵全身尽收眼底。
老管家嘴巴张张，急促地吩咐佣人：“快带小姐去治疗舱，快去！”
“嘴唇、指甲、侧脸、凸出来血管，全是青紫，这是严重缺氧症状。”易真说，“加上指关节溃烂，体温低于平均值……你们在上什课，模拟真空环境下作战？”
“……”
易真慢慢地说：“你上诸星联合大学虽然不是阿佐特大学，但综合实力丝毫不逊于中央星最好军校。听说，容鸿雪就是联合大学名誉校董之，每年资助不菲，你们用模拟真空环境作战室，也是最先进，能做到百分百场景
直到阵尖锐剧痛将她唤醒。
“嘶，你干什！”艾灵下意识痛呼出声，垂眼看，她竟然已经走到易真面前，双手平展着任人查看，而她本人记忆全无，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什。
艾灵瞬间出后背冷汗。
经过上午特训，易真手臂犹自不受控制地轻颤，因此碰疼艾灵伤口。他面不改色地把胳膊放下去，和艾灵对视。
“……你做什，”她声音嘶哑，“你是怎做到……这不可能！”
艾灵声音微弱地道：“不用管叔，真没事，只是受点小伤……军校训练就是这严格，作战系更严，……”
“手指甲。”易真道。
艾灵愣：“……什？”
易真说：“手指甲，拿出来。”
艾灵睁大眼睛望着他，她青紫唇微颤，忽地勃然大怒：“你还敢来指使命令，你以为你是谁？！你知不知道，你这个……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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