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装订
手抄本，那是从未付印明朝第三个皇帝下诏编纂《永乐大典》佚卷。留声机上唱片还在旋转，旁边有
只青铜凤凰。
记得有只红瓷花瓶，还有只早几百年蓝瓷，那是们工匠模仿波斯陶器工人作品……
斯蒂芬·艾伯特微笑着打量着。刚才说过，他身材很高，轮廓分明，灰眼睛，灰胡子。他神情有点像神甫，又有点像水手；后来他告诉，“在想当汉学家之前”，他在天津当过传教士。
们落
座；坐在张低矮长沙发上，他背朝着窗口和个落地圆座钟。估计小时之内追捕理查德·马登到不这里。不可挽回决定可以等待。
“彭生真令人惊异，”斯蒂芬·艾伯特说。“他当上家乡省份总督，精通天文、占星、经典诠诂、棋艺，又是著名诗人和书法家：他抛弃这切，去写书、盖迷宫。他抛弃炙手可热官爵地位、娇妻美妾、盛席琼筵，甚至抛弃治学，在明虚斋闭户不出十三年。他死后，继承人只找到些杂乱无章手稿。您也许知道，他家里人要把手稿烧掉，但是遗嘱执行人——个道士或和尚——坚持要刊行。”
“彭后人，”插嘴说，“至今还在责怪那个道士。刊行是毫无道理。那本书是堆自相矛盾草稿汇编。看过次：主人公在第三回里死，第四回里又活过来。至于彭另项工作，那座迷宫……”
“那就是迷宫，”他指着个高高漆柜说。
“个象牙雕刻迷宫！”失声喊道。“座微雕迷宫……”
“座象征迷宫，”他纠正说。“座时间无形迷宫。这个英国蛮子有幸悟出明显奥秘。经过百多年，细节已无从查考，但不难猜测当时情景。彭有次说：引退后要写部小说。另次说：引退后要盖座迷宫。人们都以为是两件事，谁都没有想到书和迷宫是件东西。明虚斋固然建在个可以说是相当错综花园中央，这事实使人们联想起座实实在在迷宫。彭死；在他广阔地产中间，谁都没有找到迷宫。两个情况使直截当地解决这个问题。是关于彭打算盖座绝对无边无际迷宫奇怪传说。二是找到封信片断。”
艾伯特站起来。他打开那个已经泛黑金色柜子，背朝着有几秒钟之久。他转身时手里拿着张有方格薄纸，原先大红已经褪成粉红色。彭手好字名不虚传。热切然而不甚地看着个先辈用蝇头小楷写字：将留诸若干后世（并非所有后世）。默默把那张纸还给艾伯特。他接着说：
“在发现这封信之前，曾自问：在什
情况下部书才能成为无限。认为只有种情况，那就是循环不已、周而复始。书最后页要和第页雷同，才有可能没完没地连续下去。还想起千零夜正中间那夜，山鲁佐德王后（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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