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塔图书馆（5 / 5）

或者使们自以为不起。知道有些地区青年人对书籍顶礼膜拜，使劲吻书页，然而他们连个字母都不识。流行病、异教争端、不可避免地沦为强盗行径到处闯荡，大量削减人口。相信前面提到z.sha，如今这种现象更趋频繁。衰老和恐惧也许误导，但认为独无二人类行将灭绝，而图书馆却会存在下去：青灯孤照，无限无动，藏有珍本，默默无闻，无用而不败坏。

刚才写下“无限”那个形容词，并非出于修辞习惯；要说是，认为世界无限，并不是不合逻辑。认为世界有限人假设走廊、楼梯和六角形在偏远地方也许会不可思议地中止——这种想法是荒谬可笑。认为世界无限人忘书籍可能数目是有限。不揣冒昧地为这个老问题提出个答案：图书馆是无限、周而复始。假如个永恒旅人从任何方向穿过去，几世纪后他将发现同样书籍会以同样无序进行重复（重复后便成有序：宇宙秩序）。有那个美妙希望，孤寂得到些宽慰。[6]

九四年，马德普拉塔

[1]英国教士、散文作家罗伯特·伯顿（RobertBurton，1577—1640）著作。

[2]原稿没有数字或大写字母。标点只限于逗号和句号。这两个符号，加上空格和二十二个字母凑成那个不知名人所说二十五个符号。——原注

[3]以前每三个六角形有人负责。z.sha和肺病破坏这比例。忘不种难以言说忧郁：有时候，在光洁走廊和楼梯里走上好几个夜晚，都碰不到个图书馆员。——原注

[4]Basilides，约公元2世纪诺斯替教亚历山大派创始人，生于叙利亚。

[5]重申：只要本书可能存在就够。但是要把不可能排除在外。例如：任何书不可能又是楼梯，尽管确实有些讨论、否认、证明那种可能书籍，也有些结构和楼梯相仿书籍。——原注

[6]莱蒂齐亚·阿尔瓦雷斯·德托莱多指出，庞大图书馆是无用；严格说来，只要本书就够，那本书用普通开本，九磅或十磅铅字印刷，纸张极薄，页数无限多。（17世纪初，卡瓦列里说任何固体是无数平面重叠。）丝绢似薄纸印袖珍本阅读时不会方便：可见每页和别页面相映，中央页没有反面。——原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