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钰珩吸溜着鼻涕从他胸前抬个脑袋起来,鼻音浓浓,“昂?”
容琮彦,“爸偷偷把后院风力发电大秋千搭好。”
容钰珩,“………”
他好不容易平复点心情又被冲撞,他埋在容琮彦胸前使劲擦眼泪鼻涕,边哭边拳打脚踢,“你跟讲这干什!你故意!呜呜呜呜……”
容琮彦容忍着小扇贝雨点般击打,顺带慈爱地给人薅毛毛:唉……这小傻逼-
容琮彦默两秒,“大概知道。”他说,“你们刚发专辑那会儿,跟他提过,他当时什也没说。后来有天家里送来两大箱快递,要帮忙搬进屋,爸死活不肯,自己吭哧吭哧地搬上楼。”
容钰珩睫毛眨,泪意又涌上来。他光是想到容天慎搬箱子上楼背影就受不。
“他买们团专辑,好几百张,藏在书柜里。”容钰珩吸下鼻子,“他怎这样啊,他也没和说。”
容琮彦上前两步,把自家弟弟搂在怀里,轻轻拍两下,“爸不就是这个人吗。”
容天慎什都不懂,只知道容琮彦说,这是小珩第张专辑,需要冲销量。就个人偷偷摸摸地买书柜藏在家里,谁也不说。
才伸手从那三摞专辑里抠出张——正是他们STAR—T首专。容天慎背着他暗搓搓地买几百张,藏在自己书柜里,谁也没说。
容钰珩有点气,又有点想笑。眼泪就“啪嗒啪嗒”落在木质地板上,砸出几点水痕。
专辑有这重要吗,买这多,放这整齐,连自己体检病例都塞下边去。真是只大扇贝。
他蹲会儿,正想站起来,又思及容天慎前车之鉴,就扶着书柜慢慢升起…以免自己也厥过去。
不然他珍珠哥哥可能会哭。
剧组那头请不太久假,容钰珩确定容天慎情况稳定下来后,便准备离开。
临走前,容天慎还维持人设地张着两个鼻孔朝容钰珩出两口气。
容钰珩难得容忍地伸手虎摸上前
容钰珩想起刚刚容天慎躺在病床上,说自己老没用,心里就酸胀得很。
他宁愿容天慎还是精力充沛地成天杠他怼他,也不想看着前者边不服老地学廉颇海吃海喝,边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衰老。
容钰珩把头埋在容琮彦怀里,“呜噜噜”地大哭,鼻涕眼泪擦满后者高级衬衣,黏糊糊湿漉漉。
容琮彦无奈地扬起下巴,任由自家小扇贝难过地乱拱。
“你上两次都回来得匆忙,还没去后院看过吧?”
容钰珩缓缓,抬手擦把眼泪,转头就朝医院匆匆赶去-
容钰珩赶到医院时,容琮彦已经办理好相关手续。他将体检和病历交给护士后,兄弟两人慢慢朝病房那头走。
转过个拐角,走廊里空空荡荡。容钰珩脚步忽然停下,叫容琮彦声,“哥。”
容琮彦转过头来,“怎?”
容钰珩喉头动动,声音有些艰涩,“你知道爸……买们团专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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