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唱
，拜托你。”
温仲昀瞟
眼，还是没忍住发出声轻微
鼻息，“呋……”
温择琤眼神顿时如二月寒风般冰冷，
“爸，你说看新戏，原来是看你儿子戏。”
“……呋呋。”
温仲昀唱几十年戏，连笑声都带股戏腔，“鹅呵呵呵呵…”笑声宛如防空警报般连绵不绝地穿墙而过，直直冲撞他耳膜。
温择琤，“……”
他按按眉心，翻身下床去隔壁。
门“咔哒”声推开，婉转曲折鹅笑戛然而止。
温仲昀张着嘴捧着电脑坐在床上，维持着脸被抓包惊恐。
音机有些脱漆边缘，“就这个，挺好。你妈还在时候……”
他说到这里蓦地顿住，温择琤心跟着突下，客厅里两人陷入沉寂，只听得见呀呀戏曲从录音机里传出来。
默几秒，温仲昀突然话头转，“儿择～你电脑给
用下，想看看最近新戏。”
温仲昀说话带点口音，说“儿子”“子”老是说成“择”，刚好和温择琤名字相合。久而久之他还觉得挺美妙，时不时就喊两句。
温择琤被这声猝不及防“儿择”叫得脑仁儿都在跳，“嗯嗯”两声就应下来。
黑漆漆房间没开灯，唯有幽幽电脑屏幕光投在他脸上，因为惊恐而瞪大双眸中眼白非常亮。
温择琤目光幽深，“爸，你在干什
？”
温仲昀仿佛被按0.5倍速键般缓缓合上嘴，咽口唾沫，“没……”
温择琤熟知他这老父亲尿性，不听后者胡扯，直接大步流星走过去，把电脑屏幕转——
屏幕上，赫然是自己那张透着卑微俊脸，正三顾茅庐般诚心诚意地唇齿轻煽，
他转身走向书房去拿电脑。
背后温仲昀望着他背影，露出抹得逞微笑……-
又是凌晨。
万籁俱寂。
温择琤再次被笑声吵醒，但这次不是他自己笑声，而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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