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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临玦做夜梦,似乎是噩梦又似乎比现实美好很多,想要醒过来又无法睁开眼睛。
等他醒过来时候已经是下午点,他揉揉眼,惺忪打量下四周,花分钟才反应过来这是哪儿。
他昨天心里太难受待在房间就像被关在没有窗户幽室里,所说话没人听,听也不会去理解,真正孤立无援。
他趁着夜色就躲在季浔家里。
不好,不好,全都不好。
他们个字没听进去。
好累啊。
“你们先出去吧。”顾临玦闷声说,“自己呆会儿。”
两个人又劝几句,出顾临玦房间。
点不如你意事就像是罪大恶极。”
“你们见面吵架电话吵架,年不见几次面但不分开相互折磨。”
“你们给安排妥妥当当,当什职务,拿什奖状,上什补习班,就跟提线木偶样随你们摆弄。知道吗,给你们发照片那个人,初中时候面跟做同桌面造谣,初中三年被排挤被威胁,妈,当时问你为什别人不太喜欢,你让只要好好学习就好,不用管他们,听你话到现在还在意别人眼光?因为妈是老师,所以应该被推出去做挡箭牌,因为是你儿子,所以只能活成你想象中模样。”
“好不容易过得开心点,父母却觉得恶心丢脸不走正途。”
“这样好累啊,就快高考,你们要把关多久呢?直到考试那天?”
从感情上顾临玦宁愿饿死在季浔家里,但理
直到夜里点,顾临玦都不知道自己维持着个姿势做多久,没有开灯周遭片漆黑,顾临玦起身打开房门,客厅里没有人,徐惠他们没有想过顾临玦会出来。
慢慢走到门口,顾临玦打开门又轻轻关上,他走到对门,从牛奶箱后面摸出备用钥匙,顾临玦拇指摸索着这把钥匙,露出这几天第个轻松笑容。
“还好没带走。”
顾临玦打开季浔家门,摸黑来到季浔房间,直挺挺倒在床上,抱起枕头,似乎含残留着季浔洗发水味道,他出奇安心,几天绷紧神经慢慢放松。
太累,就在这儿歇会儿吧,也只能在这儿歇会儿。
从来没有在家说出过那多话,顾临玦腔调依旧是平淡得如同汪深水,父母以为“为你好”应该被感激,却不想这三个字偶尔会引起多深埋怨。
顾父被说哑口无言,几次张嘴想反驳又开不出口。
徐惠愣在边,接受着巨大信息冲击,她不知道自己儿子被孤立过,不知道自己孩子对自己这怨恨,原本就断断续续流泪更是涌出眼眶,“玦玦,你恨爸爸妈妈是不是,所以用这种方式来折磨们?”
顾临玦摇摇头:“从来不想折磨你们。”他紧紧盯着地上瓷砖,“他把从黑暗里拉出来。”
徐惠:“不想折磨们,你们就分开啊!你跟妈妈讲心里话,爸爸也每天打电话给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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