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浔呼吸滞,把喝空水杯放到边,抽出张面纸,抬起顾临玦脑袋,不轻不重擦干净嘴边酱汁,面上没什表情,看着倒是有点严肃,他抿唇,舌尖舔下上唇。
“你别擦这用力。”
顾临玦按住季浔欲要继续擦拭手,奇怪睨他眼,为防止筷子上有残留辣酱,换双新筷子,“阿姨不是说不是很辣吗?这叫不是很辣?”
“她四川人。”季浔回过神来,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奇怪,总是盯着顾临玦看,“说是四川人不辣。”季浔补充着揶揄句,咳嗽声以掩饰自己刚才出神。
“饿着?没等
“有点多。”
“不多,们俩样量。”
“你量大。”顾临玦把碗推远,“少点。”
季浔叹口气,喃喃:“小猫胃。”他从顾临玦碗中舀走三分之到自己碗中,摆在起对比给顾临玦看,“这样行吧,再多吃不下。”
顾临玦把碗拉回自己那儿,“你明明可以放回蒸饭煲里。”
回去时候阿姨正好走,看到两个人回来,把合上门又开开,“小浔和同学回来。”
“阿姨好,叫顾临玦,住隔壁。”顾临玦露出浅浅笑容,跟阿姨打招呼。
顾临玦笑起来显得很乖,跟季浔那种不着调皮性子相比,简直就是行走别人家好孩子,阿姨看着他心下喜欢,拍拍顾临玦肩膀,指着客厅说:“小浔说你不喜欢吃辣,阿姨做酸溜土豆丝和红烧肉,麻婆豆腐也不是很辣,你可以尝尝,有什喜欢让小浔和阿姨说,下会给你做。”
顾临玦:“谢谢阿姨。”
季浔学着顾临玦说话,声音黏黏糊糊,“谢谢阿姨~!”
季浔笑盈盈,用筷子轻轻敲下碗,“你碗里香,这理由可以吗?快带你吃,阿姨麻婆豆腐烧特别好吃——”
话还没说完,顾临玦已经筷子夹走块,顾临玦仰头看着季浔,咀嚼两下听他下面要说什。
酱汁味道已然浸透在软软豆腐块中,还未嚼两下隐约辣意就在口腔中发散开来。
季浔没想到他直接就吃,迟疑两秒,看着顾临玦表情从满足到惊慌,赶紧倒杯水递过去,“但,但是有点辣。”
顾临玦吃豆腐时,筷子上酱汁沾在他唇角,他手里还捧着碗,没有放下,就着季浔手上杯子喝口,玻璃杯杯沿印在他唇边,小块红色酱汁被挤压成向上扬微笑弧度,与顾临玦白晢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阿姨笑着瞪季浔眼,甩开他搭在自己肩上手,“别在这儿贫,带小顾去吃饭吧,才烧好。”说完就离开。
“你跟阿姨关系很亲。”
“嗯?”季浔目送阿姨到电梯口,挥挥手,“们兄弟俩几乎就是她带大,也算是半个妈妈。”
进门后饭菜香浓郁,几道家常菜才出锅还飘着热气,季浔让顾临玦坐边上,放钥匙和包盛两碗饭过来。
米饭堆得高高,顾临玦眉心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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