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记恨你到现在?”
“应该吧,中考结束后返校,放学时候他拿小石头砸,说都怪,把切都搞砸。”顾临玦顿顿,教室前陈嘉阜洗把脸回教室,外面闹得动静大,班里这个时候已经来些人,难免多看他两眼,他没管那些人,只是隔着遥遥距离,恨恨剜顾临玦眼,顾临玦看着陈嘉阜说:“这切,怪他自己。”
顾临玦想,是陈嘉阜把自己切搞砸,用三年时间把自己变得不相信别人,不喜欢和别人接触,变得顾忌未知,到头来还要承担陈嘉阜失败。
他叹口气,凭什呢?
“嘿,想明白就行。”季浔笑笑,两指抵住顾临玦唇角,往上勾,“笑个嘛,现在你不是个人,做你保镖,为你冲锋陷阵。”
挤。
这件事江豆豆知道还是因为有次班霸打人勒索事情被告发,转过来堵着顾临玦让他别多嘴,那天江豆豆等他回家,正好撞见这事儿,才知道顾临玦直过不好,她生气又自责,觉得自己和顾临玦青梅竹马到头来最后个才知道这情况。
那天他们起回去,走路上江豆豆掉着眼泪,着急问:“你为什不告诉他,不是你做呢,你没有做啊!”
顾临玦递给她张面纸,没什表情,只是平平淡淡回答:“说也不被信。”
他们只在乎个出气发力点而不是真相,他们只是讨厌顾临玦,而不是憎恶被告发,经过长时间刻板化暗示,讨厌顾临玦等于正确合群。
顾临玦嘴没法动,却也没把季浔手拍开,这个时候他很喜欢季浔触碰,甚至说有些依赖,说话有些含糊不清,“重出江湖?”
季浔:“从未退出。”
顾临玦被逗笑,季浔加把劲继续吹,“江湖上哥传说还是在,季哥往街上走,百米之内必有小弟,但是他们不知道,你是大哥大哥,
江豆豆性子开朗,长得也清秀耐看,朋友遍布各班,真想要搞明白真相,也花些功夫找不少人打听才知道谁在背后说小话。
当她告诉顾临玦那个在背后搞他人是陈嘉阜时,顾临玦愣半分钟,然后点点头说:“哦,知道”。
大概是直觉使然,对于陈嘉阜示好,顾临玦只是把他当作个好同学,按道理说,他知道这个消息应该只是单纯心里膈应不舒服,但顾临玦没想到,他不舒服是建立在失望和难过之上。
季浔问:“骂完呢,你们还做同桌?”
“没有”顾临玦摸摸鼻尖,苦笑道:“申请换座位,想自己做最后排,初三突然想换座位班主任和妈就来解情况,没说什,但是她们还是知道,把陈嘉阜被调走,边上直空到中考,他被叫到办公室谈话,后来他就有点不对劲,开始明面上排挤,陈嘉阜是副班长,嘴甜干事利索,老师直都喜欢他,被谈话被调到后排对他打击挺大,成绩开始不稳定,中考失利只踩线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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