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哪个?”
季浔把椅子向顾临玦拉近,托着下巴扫眼题干,随手抽出张草稿纸,圈圈画画把题目掰碎点点讲。
他讲题时候很认真且很细致,习惯性去靠近顾临玦。
顾临玦半趴着看季浔写题目,两个人胳膊肘贴在起,季浔在草稿纸上写字时手臂震动他也能清晰感受到。
他这会儿不嫌热,就任由两个人贴在起,悄悄地微侧头看季浔,原本平平嘴角勾出不可察弧度,不小心就走神。
顾临玦居高临下,瞧着他翻箱倒柜,叹口气。
哎,这个人记忆力是真不行吗?书背不上,事记不住。
“数学书里。”顾临玦轻轻拍拍季浔脑袋,“数学课写完夹在里头。”
数学中午小题是每天打印张发下来,分量不多,前面6个填空题不难,最后面两个解答题会上难度。
季浔这个狗东西仗着自己是课代表,老是提前顺两张回来课堂赶工,本来也给顾临玦带,但顾临玦懒得最后堂课偷鸡摸狗写题目,没见有什好处,空有干坏事紧张。
“别凑过来,热不热?”
季浔往这靠,顾临玦撑着手把他往外推。
两个人就为块瓷砖莫名其妙玩起来,主要是季浔单方面快乐,顾临玦本来凉快些又被闹热。
季浔也没硬要贴着墙,眼看着凑不过去,转头拽着顾临玦胳膊要把他往外拖,十分无理取闹,大有不凉你也别凉架势,跟玩球小狗似。
两个人干仗时候,已经有人进教室顺手开风扇。
季浔睫毛很长,眨眼时候动起来跟个小翅膀样,让人想拽根下来量量长度。
“你是不是没听!”
季浔说半天没听到回声,猜到这人可能走神,都没转头,只是用笔敲
干两次就让季浔别给他带,他改给季浔放哨,换种方式给季浔做战友。
两个人换个位置,顾临玦坐季浔位置上对答案,季爷爷也满足,整个背靠着墙哼哼唧唧,半阖着眼,说这墙是个好墙。
前面七题都是对,最后题有点难,顾临玦做半天写出来,答案还是和季浔不样。
季浔写作业喜欢跳步骤,三五步就把答案写出来。顾临玦看不懂他解题思路,但是百分百相信他答案是对。
“你最后题怎写?给讲讲。”顾临玦用脚轻轻踹季浔下,那人靠着瓷砖舒服眯眯眼,就差吐舌头摇尾巴。
顾临玦被来回拉扯,觉得争面墙不见得凉快,首先停战。
他抽两张面纸擦擦额角闹出来细碎汗珠,起身让座时又抽两张,拍在季浔脑门上,摆摆手示意季浔滚进去。
“给你凉,凉,你去里头,把小题找出来给对下。”
季浔顺手按住额头上面纸,吹口气,纸面轻薄,下段飞起时露出他弯成对月牙双眼,笑得贼贼。
他应声,手往桌肚里摸摸,没摸着,皱起眉头,又把椅子往后挪点,微微弯着腰搜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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