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板被骤然拍响,惊起趴着午休同学,骂人话还没说出口,季浔从他边上跑过,不小心撞下桌角,疼直揉腰,还不忘抽空双手合十道歉,“抱歉兄弟,会儿请你喝水。”
同学看清来人,皱起眉头放平,笑着嘟囔着说季哥天天练武怪不得身强体壮。
季浔从第组那儿绕大圈跑回座位,却比顾临玦走快。
说起来也是缘分,开学两个月,班里除全方位稳定发展谢淮,还出两个极端,理科那端站着季浔,文科这端站着顾临玦,中间架起座英语鹊桥。
班主任为均衡发展,把两个人安排成同桌,任大家座位怎乾坤大挪移,他们都被牢牢地钉在块儿。
自己可以改名叫顾多余。
“顾临玦,你后面头发翘起来。”没走两步,带着笑意声音从身后传来,划过夏季闷热空气钻进他耳朵。
后脑勺突然被按住,感受得出这个家伙很努力想把这搓飞起来头发按服帖,但这个行为有点缺心眼。
顾临玦头也没回,伸手把他爪子拍开,“头发翘起来能用手按直?是不是傻?”
下秒季浔脸就出现在他侧面。
其实顾临玦还好,理科成绩也不错只是不如文科惊艳,所以他被安排过来就是要监督季浔学文科科目,人越喜欢什越学什,他可以课余时间怒刷两本数理化练习册,就是不愿意张口说两句“知乎者也”。
语文还好点,毕竟主科他还不敢真瘸腿,政史才是老大难,摆明等着高二分科,去理科和它们生死不见。
他提前放弃政史,老师不能放弃他,于是他开始被两个老师轮着叫到办公室当面学习,班主任觉得这样太麻烦,还可能会耽误其他主科。
顾临玦,这个听话好用老实热人登场,安排个好同桌,代师出征,把季浔封锁在教室,每天找顾临玦背书打卡。
季浔长得白净,五官立体,瞳色偏浅,乍看有点像混血,他有时候开玩笑说祖上八国混血,到自己这辈稀释点,然而最勾人还是他双桃花眼,眼尾每寸弧度都饱含深情。但是季浔闲不住,不会直看着别人,若有若无瞥人眼,笑下也就移开目光。
除最开始发现自己喜欢他,会不自觉地紧张,段时间后顾临玦已经能很好调整好心态,该呲就呲,该捶就捶,都是男生,喜欢个人没必要悲秋伤春。
季浔习惯性凑到顾临玦面前找存在感,天到晚招猫逗狗,顾临玦是头号受累对象。
他被怼下也笑嘻嘻,为招惹下顾临玦,季浔伸手揉揉他脑袋,原本只是有撮翘起头发变得乱糟糟,揉完怕被揍,退后步,转身往反方向逃,讲台前面很可供行走空间不大,只得只手拍在黑板上,只手撑着讲台,借力跃出去。
顾临玦回头时也只能看到笔槽里粉笔灰在夏日蝉鸣中被力道激起悬浮,又悄落,还有带汗手心印在黑板上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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