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送给谁?周予安想想,心说这人肯定是想给钟弗初送礼,又有些惧怕钟弗初,想拜托他转送。
以前也有实习
距他们结婚已经过去年,距他们在医院里再次相遇也过去六年,然而文华市依旧四处在挖,到下班高峰期就堵。
周予安被堵在离医院公里地方,暮色里车流停滞不前,要换成徐行肯定又要急得砸方向盘,但周予安却难得心平气静,他摸摸衣领里挂着钻戒,从储物箱里拿出颗水果糖,拆糖纸吃进嘴里。
因为公司和医院不顺路,他和钟弗初各有辆车,工作日里他们往往吃早饭后起出门,再各自开车去上班。
他也三十,但钟弗初还把他当小孩似,总会在他车里备些零食糖果。不过他也在钟弗初车里放个定制抱枕,印着自己头像,成功把那些皮卡丘抱枕打入冷宫。
甘甜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车流终于再次启动,周予安路顺畅开到慈济医院。
秋意倏然浓稠。
周予安下班后从公司出来,被冷风吹个激灵,不禁有些后悔早上没听钟弗初话,多穿点衣服。
他硬着头皮往停车场走,在离车几步远时候手机响起来,是钟弗初电话。
“在你车里放件外套,下班出来记得穿上。”钟弗初似乎在医院走廊里,有些嘈杂,隐约听到有几个人喊他“钟院长”。
“你什时候放?怎没瞧见?”周予安止不住嘴角上扬,他走到车旁,打开车门看,后座果然有件针织外套,整齐叠放着。
这家医院他熟得不能再熟,胸外科人更是各个都认识,经常有医生护士和他打招呼,笑着说:“又来找你哥哥?”他们只以为他和钟弗初是兄弟,对他频繁造访并没有什疑虑。
周予安每次都会下意识挺直身体,忍不住心里得意。
他路哼着歌,走到钟弗初办公室门口,刚准备进去就被个人喊住。
“予安!”个年轻男医生在背后喊他,周予安回头看,原来是毕冬阳,此人是钟弗初去年新带实习生,也是文华大学学生,长得又高又帅,但性格腼腆,两人因为钟弗初关系也算相熟。
毕冬阳快步走过来,手里提着个不大礼品袋子,平日里总是微笑脸此时却有些发红,他紧紧捏着手里袋子,低头看着周予安,目光躲闪,支支吾吾半天,只说出几个字:“这是送
“在你不听话时候。”钟弗初声音沉几分,像个批评小朋友家长。
周予安顿觉理亏,早上钟弗初说今天要降温,执意让他带件外套,他见着窗外阳光正好便没听,只穿着件单薄T恤就出门。
“以后定听哥哥话!”周予安赶紧软声撒娇,“今天提早下班,来医院找你好不好?”
“好,记得穿上外套过来。”钟弗初又叮嘱遍。
“等!”周予安挂电话,将钟弗初放外套穿上,然后开车往慈济医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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