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手术那天就知道
。”
他猛地睁开眼睛，不可置信
说道：“怎
会呢？”
“手术完你没有清醒，
送你回病房，你说……们十全十美，天生
对。”
令人羞耻话从钟弗初嘴里说出来，羞耻度直接爆到天际，周予安简直想辈子都躲在玩偶里不出来，他恍惚回想着手术那天，直以为手术后钟弗初没留下来，原来是送他回去还听到他胡话？
“周予安。”
“准备……准备要说话啊。”
钟弗初没再动他头罩，他松口气同时又提口气，不知是不是太过闷热，他感觉整个身体都淹没在炙烤热浪里，能听到血液流动声音撞击在耳膜上。
“钟医生，……”他刚开个头，就已经觉得眩晕不止，好似有千百只蝴蝶从眼前飞过。
他深吸口气，再次开口道：
“喜欢你。”他说出来才发现自己声音在抖，忙闭上眼睛，强忍着眩晕继续道，“很早很早就喜欢你，像你喜欢皮卡丘那样喜欢你。”
“这是。”
世界变成巨大心跳，江水与夜空顷刻颠倒，漫天漂浮星光在眼前闪烁，所有浩瀚都化为渺小。
“不好意思，只是开个玩笑，不知道这是你。”
先前告白男孩吞吞吐吐道歉，他却已经听不清，只透过皮卡丘眼睛，怔怔看到钟弗初正低头望着他，目光轻而易举穿过头罩，与他视线疾疾相撞。
然后他被钟弗初拉住滚圆手，离开哄闹人群。
钟弗初突然叫他名字，他从尴尬羞窘里回过神，紧张透过洞口望过去。
“能看你吗？”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眼前陡然亮，头罩被钟弗初取下，江风瞬间涤荡走逼仄空间里燥热气息。
再没有阻挡与遮掩，所有声音都变得清晰无比，所有爱慕与欢喜都无所遁形。
他慌乱
他终于说出来，不大声音在玩偶里闷闷，像是躲在被子里撒娇小孩子，羞涩讨要大人欢心。
广场上人群依旧未散，告白蜡烛仍未熄灭，热闹与喧嚣此起彼伏，和江水波声缠绵在起，朦胧而令人惊惶。
他死死闭着眼睛，没看到钟弗初向他走近步，眼底是比江风更柔软笑意。
“知道。”
忽然，他听到钟弗初声音，耳朵像受惊小鹿动动。
脑袋和胸腔齐齐共鸣，他笨拙迈着短小步子，慢吞吞摇摆着移动，有很多话堵在胸口，可他却不想打破现时宁静，怕是场大梦。
钟弗初拉着他直走到靠近江滩芦苇丛边，人少许多，但依旧有三三两两情侣相拥而过。
人皮卡丘相对而立，他在狭小昏暗里，听到自己剧烈心跳。
两个人谁都没有先说话，周予安还沉浸于那四个字，直到他看到钟弗初抬手要拿下他头罩，才急忙后退步，焦急蹦蹦，摇头晃脑道：“不行，还没准备好！”
钟弗初似乎笑声，问道：“准备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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