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安将昨天买皮卡丘台灯抱出来,打开开关后放在茶几上展示给钟弗初看,为让台灯效果更好,他忍着对黑暗恐惧把屋
不,不是拿着,是紧紧攥在手中,骨节凸张分明,仿佛要将它捏碎。
紧接着他看到钟弗初缓缓抬起头,目光沉沉看向他。
周予安拿着水杯,被钟弗初目光钉在原地。
像是把锋利刀,寒光凛冽,直直悬于颈项之前,仅存纤毫之隔。
然后他听到钟弗初用低沉微哑声音问他:“刚才这里有人来过?”
周予安心下惊,小声道:“你怎?”
钟弗初低头看着他,神色和缓些,说道:“没什。”
“哦,那就好。”周予安还是觉得他可能有什事,但没再问,转而说道:“今晚想请你吃饭可以吗?就在家里。”
他忐忑看着钟弗初,喉咙里仿佛堵团浸湿棉花。
以前面对钟弗初不会这样紧张,今天不知道是怎,突然感觉他们之间紧绷着根弦,让人陡然心生不安。
糖,但明妍特意买他也没驳面子。
明妍在这里待个多小时,外面天都黑才离开,周予安等她出门就给钟弗初发短信:
「钟医生,你邻居问你今晚加班吗?」
钟弗初这次倒回挺快:
「不加班」
无形压迫感使他嗓子发紧,仿佛他只要说错个字,那把刀就会轰然落下。
他在状况之外下意识就撒谎:“没有人来过,才刚回来不久,之前去超市买些东西,回来就准备请你吃饭。”
钟弗初脸上寒冰瓦解,紧绷身体瞬间放松下来,他放下那罐糖果,又恢复成平日里无波无澜样子。
陡然消散重压使周予安不得不悄悄喘口气,他走过去将水杯放在钟弗初面前茶几上,想问他刚才怎,但张张嘴,最后只说:
“去把礼物拿出来。”
钟弗初顿顿,沉声道:“抱歉,今晚没有心情。”说完就往自己家门口走去。
周予安怔,心还未动,手就已经拉住钟弗初胳膊,用很轻声音说:“坐小会好吗?有件礼物想送给你。”
钟弗初沉默几秒,没有挣开他手,跟着他走进房子里。
周予安松口气,又开心起来,笑着说:“你在沙发上坐坐,去倒水。”
这次终于有水,他倒杯水出来,发现钟弗初坐在沙发上,正盯着手里拿着糖果罐子。
他赶紧给附近最好餐厅打预订电话,选菜后让他们做好送过来。然后把房门打开,等钟弗初回来,当然这次他不会再睡过去。
只是还没过几分钟,他就听到电梯“叮”声,难道是明妍掉东西回来拿?
他跑出去看,竟是钟弗初。
“钟医生,今天下班这早?”周予安开心迎上去,却发现钟弗初脸色很不好。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钟弗初露出这样神情,阴鸷、沉郁、毫无生气,仿佛之前刚经历过什令他极其厌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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