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安没发现,他跟叶阑打个招呼,叶阑点点头,又去做固定。
然后他悄悄看向钟牧远,这应该就是把钟弗初养大园长爷爷,此刻正闭着眼睛,神色有些痛苦,手里紧紧攥着蒲扇。
周予安犹豫会,走上前礼貌喊声:“爷爷好。”还微微鞠个躬。
钟牧远睁开眼睛望向他,老人家竟是整个人都颤动下,拿着蒲扇手缓缓朝他伸来,用苍老嘶哑声音喊他:
“源源啊,你来。”
钟弗初和周予安赶到晚钟家园时候,外面已经停辆车,估计是叶阑提前到。
周予安下车后望着眼前木门和院墙,暗淡灯光下,木门有些破旧,院墙上却满是新鲜涂鸦,五彩缤纷,童真童趣。
院子外是篱笆围着农田,里面种着许多农家小菜,还能听到久违蛙声。
门很快被打开,个小男孩看到钟弗初激动喊声“弗初哥哥”,目光又落在周予安身上,眼珠子滴溜溜转。
“言蹊,爷爷在哪儿?”钟弗初问道。
瞎才会抛弃他啊?
惊讶过后,心里泛起丝丝疼,他小声嗫嚅道:
“对不起,不是有意……”
钟弗初却转过头看他眼,眼底有几分笑意,说:
“为什要道歉?这和你没有关系。”
周予安懵,看向钟弗初,钟弗初蹲下身握住钟牧远手,低声道:“爷爷,他不是钟源,他是……个朋友,叫周予安。”
钟牧远努力睁睁眼睛,盯着手足无措周予安看会,神色浮现几分哀伤,叹气道:“是老糊涂。”又朝周予安招招手,“小朋友,你过来。”
周予安好久没被人喊小朋友,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在钟牧远身旁蹲下,仰头乖乖看着老人家,又喊声爷爷。
钟牧远端详他阵,苍老脸上泛起笑容,和蔼道:“还是第次看到弗初带朋友回来,太难得啦,他这孩子,从小就没什朋友。”
周予安闻言有些开心,
“在院子里呢,叶阑哥哥在给他包扎。”被叫言蹊孩子将两人带进去。
周予安跟在钟弗初后面,路打量着这个孤儿院。
个很朴素院落,被三间长房和幢新修三层小楼围着,院子中间有颗老槐树和口古井,还有石桌石凳和青藤缠绕秋千,虽简单却古朴雅致。
钟牧远正躺在槐树下躺椅上,叶阑在旁蹲着给他腿做固定,旁边还围着六七个小孩,闻声都朝他们看来。
钟弗初疾步走到钟牧远身旁,喊声“爷爷”,弯腰查看他腿上伤势。叶阑却停下手,看眼跟着钟弗初进来周予安,目光有些复杂。
周予安依旧有些难过,他看着眼前黑夜里宽敞路,两旁路灯如时光飞快向后流逝,而城市喧嚣还未停止。
每个人都有自己命运,轨道互不重叠,同情怜悯都没有意义。
他后来经常想起这晚,想起钟弗初说这句话。
这和你没有关系。
但真没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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