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打麻醉地方已经没有什知觉,依旧闭着眼睛他问道:“你们开始吗?”
麻醉师答道:“已经在你胸腔上凿开个洞。”
周予安被他形容吓跳,但又接着欣喜道:“好像真不痛!”
说完他睁开眼,第眼看到却是长长睫毛,他愣愣,才发现自己脸和钟弗初脸隔得很近。
钟弗初弯着腰在他胸侧埋头手术,挺拔鼻梁迎着光线,像日光下清峻雪峰,而刀光剑影凝成眉,被低垂长睫加以柔和,变得诗情画意起来。
“准备好吗?”
周予安认命躺平,他被钟弗初问更紧张。
护士解开他上衣,笑道:“小哥,你皮肤真好,用什牌子沐浴露呀?”
周予安有些不好意思红耳朵,虽然知道护士是在帮忙缓解他紧张,但个男被夸皮肤还是十分奇怪。
麻醉师在他左胸侧打局部麻醉,其实没有多痛,但周予安全程咬牙握拳,双脚崩直直,像只被做实验小白鼠。
个弯眉笑眼矮个子男医生,笑嘻嘻道:“是啊,先在你胸侧划拉条口子,然后把管子插进你胸腔里。”
助手医生是个年轻女实习生,嗔怪看眼麻醉师,对周予安笑道:“别听他说这夸张,伤口不大,管子也很细,不会很痛。”
但周予安想到有根管子插进身体里,鸡皮疙瘩就争先恐后立起来,他两手握成拳头,硬生生憋出几分壮士断腕气势,咬牙道:“那你们轻点插,别插歪。”
其他人都笑起来,只除钟弗初。
钟弗初已经开始做准备工作,对眼前切都漠不关心,他轻咳声,众人立马安静下来。他动作利落戴上手套,拿起把手术刀。
周予安看呆,他想,插管也还不错,却忽略钟弗初下步动作。
紧接着声惨绝人寰叫声响彻病房。
后
“打麻药就不痛。”麻醉师见他紧张,出言安慰道。
周予安有些狐疑:“真吗?”
直没说话钟弗初突然道:“闭上眼睛。”如果他声音温柔点,倒像是在体贴病人,只可惜他语气是不容置疑命令。
周予安愣愣,看向钟弗初,对方脸上依旧没什表情,目光却没那冷。
他乖乖闭上眼睛。
周予安总觉得自己瞥到刀上寒光,就像钟弗初目光样。
徐行在旁边如热锅上蚂蚁,他这辈子什都不怕,就怕见血,忍不住告辞道:“在外面等你啊,你……坚持住。”说完急速从病房撤离。
周予安心里暗骂徐行不靠谱,这时护士走上来要扒他衣服,他忙揪住自己衣角,犹豫道:“如果乱动话怎办?”他实在担心自己蹬腿把管子挣脱。
护士笑容甜美:“们会按住你。”
周予安还是觉得害怕,眼眶都有些红,他看向钟弗初,后者也看着他,但目光如既往淡漠,现在甚至还有些轻微不耐,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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