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边小蕖确已经不再疯狂,她痴傻、乖巧,像只破碎布娃娃。
夏冰洋不可避免想起闵成舟,闵成舟代替纪征照顾边小蕖六年,那是否是闵成舟授意给边小蕖做手术?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夏冰洋很快笃定不是闵成舟授意给边小蕖做手术,边小蕖以潘小雅身份入院,她监护人不是闵成舟而是潘岳,潘岳有权且有资源为她安排任何手术。所以把边小蕖送上手术台人只有潘岳个人。
想到这里,夏冰洋似乎理解边小蕖为什会杀死潘岳,正如他所说过,潘岳确该死。
娄月语气听起来很绝望,因为她无比同情那个被‘摘掉大脑’少女:“她她之前遭受过虐待,是性|侵。”
夏冰洋低下头,很无力地冷笑声。
凌晨两点钟,夏冰洋把边小蕖带到间私立医院做全方位体检。他没有把边小蕖送到警局是因为他不想让执|法机关约束边小蕖行动,他需要边小蕖引领找到纪征,更重要是,当他找到答案后,他想自己‘处置’边小蕖。
半夜几乎没什人,大厅里很安静,夏冰洋独自坐在整排空荡荡长椅上,抱着胳膊闭眼养神。大堂里忽然响起脚步声,皮鞋笃笃笃地磕在地砖上,声音响亮。夏冰洋睁眼睛,恰好看到那人站在自己面前,他抬起头,看到娄月冷冰且愠怒脸。
他是男人,不方便陪边小蕖做检查,所以叫来娄月。边小蕖体检结果还没出来,娄月就忍不住出来找夏冰洋,双泛着冷光丹凤眼中压着极大怒意。
“这个女孩儿到底是谁?”
为确保边小蕖能留在他身边,夏冰洋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边小蕖身份,就算对方是娄月,他也隐瞒。他没有回答,又把眼睛垂下,脸与己无关冷漠。
他不知道他在笑谁,潘岳还是边小蕖,他只知道他现在对边小蕖难以涌起过多同情,因为他已经失去纪征他现在只想查清楚当年纪征身上到底发生什
娄月转身在他身边坐下:“你知不知道她做过手术。”
夏冰洋现在从内到外都冷透,看起来没有丝毫人情味:“什手术?”
娄月扳动他肩膀让他面朝自己,然后指指自己额头,道:“她做前额叶切除手术。”
夏冰洋胸腔和脑子里是麻木且空洞,他漠然地看着娄月反应好会儿才把她话理解透彻,“哦。”
相比娄月表现悲悯和愤怒,他依旧表现很冷酷,当他暂时刨去边小蕖是杀害纪征凶手这身份,想起边小蕖和纪征存在血缘关系,他心里才升起丝人之常情同情。他自然知道前额叶切除是什手术,些科学家和专家学者将前额叶切除手术当做治疗精神病人手段,前额叶切除手术能够抹杀精神病人疯狂想法和行为,让疯狂病人变得乖巧。虽然有效,但无疑是种‘绝户’治疗手段,甚至可以说是残忍。被施以这种手术精神病人接受不是治疗,而是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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