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月拖过去张椅子在他旁边坐下,问:“他又走?”
夏冰洋看着正在排练交谊舞任尔东和小陈沉默会儿,才说:“嗯,又走。”
纪征说话算数,陪他看完电影就去棋江大桥散步,散整晚。他们在桥上走走停停,从夜色阑珊直走到东方渐白,他们走很久,也说很多话。现在回想,夏冰洋不记得都和纪征说什,只记得昨天晚上江面上风很静,他披着纪征外套,枕着纪征腿,躺在桥边对着江水长椅上睡着。
不,其实他没有
夏冰洋浑然不觉,还在身上口袋摸打火机。
娄月看不下去,走到他身边,低声问:“你昨天和纪医生在起?”
夏冰洋咬着烟‘嗯’声,打着火点烟才道:“你怎知道?”
娄月道:“太明显。”
夏冰洋转头看她,不理解她这句话意思。
夏冰洋笑道:“对啊,上去个舞伴儿陪他跳啊,西西过去。”
郎西西连连后退:“不会,肢体不协调。”
夏冰洋边脱外套边说:“没事儿,咱们关起房门自己练,练好才把你们放出去。”
郎西西还是摇头。
夏冰洋把外套脱下来往腿上搭,整理着衬衫衣领说:“你小脑袋瓜是不是不好用?你想想,如果你当你东哥舞伴,后面三个月是不是就能借排练节目名义偷懒开小差?这笔小账都算不过来?”
娄月无奈似摇摇头,从口袋里拿出面很精致巴掌大小镜子放在他面前:“你早上出门前没照镜子?”
夏冰洋往镜子里看,立刻明白她说‘太明显’是什意思。他脖子和胸口,从耳根从衬衫领口第二颗扣子,零零散散地散布着红痕,有轻有重,有深有浅,稍微有些经验成年人都知道那是什痕迹。他还偏偏习惯把衬衫领子开较低,光秃秃脖子和胸口前坠着根圆珠银链,银链下是藏不住痕迹,看起来有种色|气满满性|感。
他自打出门时就直穿着外套,所以掩盖住那些痕迹,现在他脱掉外套,那些痕迹自然就藏不住。
夏冰洋只朝镜子里看眼,然后很淡定地往上系颗扣子,道:“还以为你昨天碰到们。”
娄月发现,提及纪征,夏冰洋顿时不太专注,眼睛里有些跑神,好像想到其他事。
郎西西很快被他说服,正要答应,转脸看到夏冰洋,又不说话,直愣愣地盯着他。
夏冰洋以为说服不她,于是开始找下个目标,他看着另个漂亮女警,还没开口,就听小陈道:“东哥当你舞伴!要迟到早退开小差!”
任尔东避他如瘟疫:“滚滚滚滚滚!可不想摸你水桶腰!”
这两个人在格子间开始追逐游戏。
夏冰洋看着他们乐,边乐边从裤子口袋摸烟盒,没察觉办公室里只有他个人在乐,其他人都或躲躲藏藏地看着他,或直截当地看着他,眼神都很暧昧,个别女警还抿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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