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征在翻看菜单点菜,看颇为认真,乃至没有发现夏冰洋已经醒。夏冰洋趴在床上,侧着头盯着他看会儿,想叫他声,张嘴瞬间竟然没发出声。他愣下,又试着说话,这次他能发出声音,但是嗓子又疼又哑,好像被塞把火星子燎烧他喉咙。
他朝纪征喊声‘哥’,但在纪征听来只有个模糊短音节。纪征合上菜单,起身朝夏冰洋深陷其中大床走过去,蹲在床边,把夏冰洋搭在额前乱糟糟头发拨到后面,看着夏冰洋眼睛温柔地问:“醒吗?”
“嗓子疼死。”
夏冰洋哑着喉咙说。
“给你倒杯水。”
死死揪住被单,在痛苦和快乐之间剧烈挣扎,喘息着说:“真要死!”
纪征道:“不是说死在手上也心甘情愿吗?”
夏冰洋用力抱住纪征汗湿脊背,沉沉地笑声:“来吧,弄死。”
位名学家说过,人是座冰山,身为座冰山,就应该淡淡地爱着微风和洋流,直到遇到另座冰山,他们彼此全心全意相爱。夏冰洋却觉得把人比作冰山,太孤单,他不是冰山,纪征也不是,他们是烟火和星尘,是层叠山峦间呼啸风,是山林中瓢泼大雨,是林间狂饮风露自由欲望和灵魂
烟火撞击星尘瞬间,夏冰洋紧紧拥抱着纪征,像是风雨中颠簸起伏小船攀附着坚实海流,在纪征耳边说:“哥,爱你。”
纪征起身出去,很快端着杯温水回来。夏冰洋趴在床上,双肘撑着床铺支起上身,喝两口纪征递到他嘴边水。半杯水下肚,嗓子顿时不太疼,他又往床上趴,大半张脸都陷在枕头里,叹着气说声:“饿死。”
纪征坐在床边,抚摸着他头发,道:“点过餐,马上就能吃饭
纪征没有回应,但他知道纪征定也是爱他,因为纪征用整晚时间为他造场梦,梦里还是那片狂风呼啸,大雨瓢泼山林。层林染着金色阳光,下着金色大雨,他感受不到自己身体存在,但却第次如此强烈感受到自己存在。在梦里,他是呼啸风、是金色雨、是狂奔骏马、飞翔白鸽,以及藏在树丛中悉悉而动梅花鹿
夜很长,但最终还是过去。夏冰洋睁眼瞬间就被窗外雪亮阳光刺到炫目,他眯起眼,等眼前重影散干净,又朝窗外看过去,看到个人影侧对着他坐在窗边,那是纪征。
纪征坐在落地窗边张单人沙发上,他穿着昨天西装裤和白色衬衫,但是裤腰里没有扎皮带,衬衫两片衣襟也大敞着,袒露着从脖子到小腹每条紧实流畅肌肉线条。
夏冰洋看到他交叠着双腿,慵懒地抵着左侧额角,温柔地抚摸蹲在他腿上只黄色小猫,脸上浮现出若有若无微笑。
不对,他们在酒店,不是在家里,蛋黄怎会出现?夏冰洋闭闭眼,又看,才发现是他看错,纪征腿上不是蛋黄,而是本酒店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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