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杀死吴峥凶手不是你,但是得到吴峥尸体人却是你,这是怎回事?”
梁霄桐瞬间被拉回六年前回忆当中,他眼前飘过幕幕往事,他在回忆中彷徨片刻,才道:“对你们说谎,其实吴峥回国后联系过,他约在长安街画室见面。当时他已经有未婚妻,而且们早就在他出国那年分手。不知道他约见面是为什。”他笑声,笑容格外凄惘:“叙旧吗?还是嘱咐不能把和他之前关系透露给他未婚妻?不知道也没有机会知道,因为到画室时候,吴峥已经死。”
说到吴峥死亡,他腰背再次往下塌陷,仿佛叹出胸腔里最后口气,声音蓦然虚弱许多:“不,他当时还没死,他还有口气。想救他,必须救他,开车带他去医院,但是太迟还没赶到医院,他呼吸就停。”
梁霄桐手中茶杯忽然掉在地板上,热水从杯子里流出来,流成蜿蜒湖泊形状。他看着自己
梁霄桐又把头低下,双手紧紧握着杯子,杯口飘出热气扑在他脸上,他闭着眼睛缓片刻,才道:“吴峥是美术生,他每天都会去家里教画画慢慢,就走出来。”
夏冰洋道:“看过你画,你画很好。”
“谢谢。”
夏冰洋看着吴峥留下那副画,道:“这画是珙桐树吗?”
梁霄桐睁开眼睛,眼神像是被热气蒸腾过样,无比柔软又无比悲伤:“他说珙桐树坚强、挺拔、漂亮,很像。名字里又有个桐字,他就为画这张画”
梁霄桐低下头,取暖似把纪征给他倒热茶握在手中:“是。”
“二零零七年,你多大?”
“二十岁。”
“吴峥呢?”
“二十六,他长五岁。”
夏冰洋看着那颗坚强、挺拔、漂亮珙桐树,眼睛里有瞬间出神,道:“所以你就把吴峥埋在珙桐树下。”
杯口还在飘着热气,梁霄桐几乎把脸埋在杯口,双眼被温热水蒸气蒸发红。他看起来很平静,平静到没有丝反应。他肩背往下沉,握着茶杯双手显得很吃力,不停颤抖。他浑身力气好像瞬间被抽空。
直旁观到现在纪征看着眼前因痛苦而战栗男人,觉得这幕十分残忍,比他亲眼看到吴峥尸体还要残忍。所以纪征起身离开客厅,走到落地窗前,向外看着。
夏冰洋看眼纪征站在窗前背影,继续以铁面无情姿态对梁霄桐说:“梁秘书,你欠个解释。”
梁霄桐声音哽咽着,颤抖着:“解释什?”
夏冰洋问着他早已熟知信息:“你们是邻居?”
梁霄桐似乎也忘夏冰洋早向他问过这些问题,依旧有问必答:“嗯,他住们家楼上。”
“你在十四岁那年得抑郁症是吗?”
梁霄桐看他眼,才道:“对。”
像是和他闲聊般,夏冰洋笑问:“这种病不容易痊愈,你是怎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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