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涛不答话,只是阴沉地看着他。
夏冰洋毫不在意他冷漠,又问:“你今年多大,二十七?你长面嫩,还像个学生。”
金涛不语。
夏冰洋和他对视片刻,笑容蓦然沉,看着他重复道:“问你,伤口还疼吗?”
金涛:“朝你肩膀开枪,你试试。”
夏冰洋垂眸看着金涛脸,目不转睛地问。
护士道:“三四个小时吧。嗳嗳嗳,你干嘛!”
名身材娇小护士拦不住夏冰洋,夏冰洋把拉开挡在两张病床中间帘子,从号床病人吃饭用小桌板上端起只茶杯,转过身,把茶杯里剩下半杯茶尽数泼到金涛脸上。
茶水打湿枕头,金涛脸上沾几片灰褐色茶叶,他咳几声,但没睁眼。
夏冰洋把茶杯放下,讪笑:“这不是醒。”
凌晨,医院住院大楼楼道比街道还要充满烟火气,楼道里加病床溜排开占去将近半面积,陪床家属在本就不宽绰楼道里来来往往碰碰撞撞,手中提早餐混合在起散发出油腻又厚重淀粉香气。
夏冰洋在片烟火气中领着几名便衣刑警穿过拥堵楼道走向尽头间病房。病房外坐着两名从昨夜守到现在刑警,是党灏人。
两名刑警见夏冰洋领着人来,都从椅子上站起来,叫声:“夏队长。”
夏冰洋道:“回去休息吧,小陈换你们岗。”
党灏人走后,夏冰洋留下两个自己人守在病房外,然后推开病房门走进去。这是间双人病房,两张病床中间拉道帘子,护士正在给靠门号床换输液瓶,忽见病房门被推开,个颇有气势男人大步走进来。
夏冰洋挑挑眉,笑道:“可没问你枪伤,问是——”他把右手放在金涛胸口,手掌隔着金涛病服慢慢往下压:“你刀伤。”
金涛脸色变,本就没有血色脸又添几分白,他死死咬住牙才没有呻|吟出声。
他坐在床边,双手撑在金涛枕头两侧,弯下腰看着金涛说:“既然醒就把眼睛睁开,等着亲你吗?睡美人。”
金涛慢慢掀开眼皮,用双平静又冷漠眼镜看着夏冰洋脸。
夏冰洋打量他两眼,发现金涛把眼睛睁开以后添几丝活气,比刚才还要顺眼几分,是个挺标致小白脸。
“伤口还疼吗?”
夏冰洋问。
“嗳?你们找谁?”
跟在夏冰洋身后小汪出示自己警官证:“警察,这人醒没?”
护士往他指二号床看眼:“还没有,病人麻醉还没过。”
夏冰洋站在床边,看着金涛闭着双眼,处于睡眠中脸。他只在档案中看到过金涛照片,那是张阴沉晦暗脸,没有丝毫神采和精神,看着那张脸,无由让人心生厌恶。此时他看到金涛本人,竟从金涛苍白脸上看到几分清秀。金涛其实不丑,至少没有他入狱时拍那张照片那丑,他甚至有几分书卷气。
“他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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