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征用手遮住他
眼睛，柔声道：“睡吧，
就在这里。”
纪征又笑：“你
直这样说话？”
“只跟你这样说。别岔开话题。”
“上次答案可以重复使用吗？”
“不可以，你必须给个新解释。”
纪征搂着他，看着他身后窗，窗外是城市夜晚绚烂灯光，房间里很暗，又不是特别暗，不知哪里灯光浅浅地落在飘窗上，窗户两边对着两凤尾花窗帘边缘处匝圈银线也放着光，这个夜晚安静出奇。
更是连六年前两名死者都没有过多提及。因为他们时时刻刻都把握着存在于无形空间分寸，谁都不敢把这份‘优势’过度利用，他们都担心有枯竭那天。
纪征看着夏冰洋，看到他神色逐渐柔和
下来，也就知道夏冰洋和他想到样事，也是才发现原来夏冰洋直是紧绷着，就算刚才夏冰洋和他在床上胡滚，夏冰洋心里也揣着事儿，直到现在，夏冰洋才真正放松下来，因为纪征看到他神情迅速空白且疲惫。
纪征把夏冰洋放在床上烟灰缸拿起来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张开手臂朝他笑道：“过来睡会儿。”
夏冰洋很乖顺地朝他怀里爬过去。
纪征关掉台灯，搂着他面对面躺下，掀起被子盖在两人腰上。夏冰洋头发剪短，额发有点扎人，纪征把他头顶处抵在自己下巴上头发往后拨，倒比刚才更扎，于是又把他头发往回拨，轻声问：“睡着吗？”
纪征默然良久，才道：“你现在样子和以前很像。”
听到这句话，夏冰洋本来还有些喧燥脑袋和心顿时变得静悄悄，在纪征还没给出明确解释情况下已经知道答案，他闭着眼睛悄然笑笑：“如果现在叫你纪征哥，是不是就更像？”
说着他往上窜，把纪征抱紧，趴在纪征耳边低声道：“纪征哥，听到吗？纪征哥——”
纪征把他按回枕头上，让他躺好，笑道：“听到听到，你抓紧时间睡会儿，天马上亮。”
夏冰洋看着他，手指在他衬衫衣角上饶两圈，道：“天亮以后，想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你。”
夏冰洋又次被他‘拒绝’，心里郁闷，没有睡意，但和纪征拥抱着躺在起，紧贴着纪征宽阔温暖胸膛，闻着纪征身上熟悉碳墨味和冰片香，脑子里很快变得昏昏沉沉，闭着眼半梦半醒道：“睡不着。”
纪征声音更低，像是怕惊扰到他：“那你还想跟聊聊吗？”
夏冰洋道：“想，但是不想再听你说尸体。”
纪征轻轻笑声：“那你想听说什
？”
这句话问多余，他知道夏冰洋定会翻方才旧账。果不其然，夏冰洋闷声闷气道：“说你现在为什只想睡觉，不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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