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都是你害儿子!是你把儿子变成同性恋,都是你在勾引他!如果不是为让他和你分开,们怎会送他去留学!他救过你啊,你怎能这害他!你把儿子还给,把儿子还给!”
吴母对粱霄桐控诉和怒喝清清楚楚地传遍整层楼道,除夏冰洋,所有人看粱霄桐眼神都发生微妙变化。
夏冰洋看着粱霄桐,见他只是垂头站着,对吴母撕打和怒骂无动于衷,俊秀脸上显露出种心灰意冷哀漠。
夏冰洋看会儿,当看到吴母越来越过分,扇粱霄桐耳光时猛然皱起眉。他向前扬手,任尔东和小孙立马上前干预,把吴峥父母劝进留置室。任尔东关上门,房门挡住吴母怒骂和哀嚎,四楼办公区陷入死水般沉寂。
夏冰洋走到粱霄桐身边,看着他哀伤又淡漠侧脸,从口袋里拿出张纸巾递给他,他脸被吴母指甲刮道伤口,正在往外渗着血珠。
日执法机关门口,纪征习惯性有所克制。
夏冰洋闻到他身上熟悉冷淡香味,有些头晕目眩:“不分,永远都不分。”他好像鬼迷心窍,忘记他们在警局大门口,晕晕乎乎地想亲纪征,被纪征侧头躲过去。
纪征从他身前移开,朝走过来任尔东伸出手:“任警官。”
任尔东和他握手:“嗳嗳,纪大哥。”说着看向夏冰洋:“领导,咱们是不是得进去见死者家属?”
他们进大楼,就听到楼上传来女人嚎哭声。夏冰洋加快步子走向电梯,纪征和任尔东跟在他身后。四楼警察办公区里所有警察都停下手中工作,看着过道里痛哭女人,母亲为儿子嚎哭声音响彻整栋大楼。电梯门开,距离电梯间近几个人看到夏冰洋,低声叫声‘夏队’。
粱霄桐接住纸巾,嗓音沙哑又无力地说声:“谢谢。”他擦掉脸上血,系上被吴母扯开衬衫领口,但好像比刚才更狼狈。
办公区渐渐响起交头接耳声,多名警员避讳着粱霄桐,和身旁同事低声谈论着什。那声音虽小,但却非常
夏冰洋对纪征低声说:“你去楼上办公室等。”
纪征点点头,无言地沿着办公区中央楼梯上楼。
夏冰洋看眼纪征消失在楼梯口背影,然后朝瘫倒在墙边女人走过去,他还没走近女人,娄月先步把他拦住,低声道:“该说都说,也劝,劝不住,让她哭会儿吧。”
吴峥父母都年过六十,从吴母着装上可以看出这个她是个富足且有涵养女人,但是失去儿子噩耗把她折磨没有丝涵养,她瘫坐在地上,靠在丈夫怀里,哭几乎要昏厥过去。
夏冰洋正看着她无言时,听到身后留置室门被推开,小孙和粱霄桐前后地走出来。吴峥母亲看到粱霄桐,因悲伤而扭曲脸上忽然浮现层怨恨,颤抖着爬起来朝粱霄桐扑过去,用力捶打撕扯着粱霄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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