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纪征瞬间就紧张,忙问:“怎回事?伤到哪里?”
夏冰洋闭着眼睛慢悠悠翘起唇角,故意低沉着嗓音道:“不是很严重,缝几针而已。”说着顿顿,像是受委屈小狗般哼唷声:“但是好疼啊。”
纪征不
将近凌晨三点,夏冰洋没想到纪征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看到来电显示着纪征名字,夏冰洋倒不着急接电话,闭上眼睛悠长地吁口气才接通电话,把手机放在耳边。
“喂?冰洋?”
在寂静又空旷夜里,纪征声音像道弱电流似沿着他耳廊往深处爬,好像整个房间都是纪征声音。
天花板白炽灯太亮,闭上眼睛也能明显感受到光感,夏冰洋抬起手背遮住眼睛:“还没睡吗?”
另边,纪征卧室里没有开灯,但夜幕里悬着月亮,纯白色绉纱窗帘被从阳台飘进来风掀动边角,随着风轻轻鼓动,冷水样月光穿过窗帘洒在地板上,飞出层矮矮地低悬着淡光。
夏冰洋去医院处理伤口,清创、消毒、缝合,整套流程做下来已经是凌晨。他本想缝完针就回警局,但是从椅子上站起来就眼前发黑,无奈又倒回去。
医生说他失血过多,需要输液,跟随他来医院小孙也劝他留在医院继续治疗,局里有任尔东和娄月,他们也能主持工作。夏冰洋确失血过多,脑袋里天旋地转,半条手臂都麻,也知道自己回警局不过是审讯翟小丰,而翟小丰为艾露连怪物都愿意当,又怎会不愿为她牺牲。
对翟小丰审讯将是场无用功。
小孙央托医院熟人找间空病房让夏冰洋挪过去,守在夏冰洋床边看着他打点滴。
夏冰洋躺在床上歇会儿,感觉不是那晕,闭着眼睛对小孙说:“不用看着,去吃点东西。”
纪征把被风吹开窗帘拉好,然后掀开被子回到床上靠在床头。尽管房间里只有他个,但是他还是在深沉又空明夜里压低声音:“没有,你手机怎直打不通?”
夏冰洋翻个身趴在床上,左手伸到床边打点滴,枕着右臂,道:“没电,刚冲满。”
团橘黄色绒毛从床尾站起来,踩着被子往纪征身上爬,纪征朝它伸出手,把它捞到怀里抱着,摸着小橘猫脑袋,问:“这晚怎还没睡?”
夏冰洋略想想,道:“受伤,刚缝完针,在医院打点滴。”
报喜不报忧对他来说是句屁话,他巴不得纪征挂念他,惦记他,对他嘘寒问暖,这样他会很爽。
小孙说:“不饿,守着你。”
夏冰洋掀开眼皮瞅他眼:“饿,吃完帮带回来。”
“好嘞好嘞,你想吃什?”
“你吃什给带什。”
小孙出去后,夏冰洋又在床上躺会儿,后来实在躺不住就按铃把护士叫过去,让护士帮他把放在护士站充电手机拿过来。拿到手机,夏冰洋正要打电话回警局问问情况,手机就先步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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