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看着夏冰洋说：“如果你能在她喝下药水之前拯救她，或许她就不会变成怪物
。”
这句话，换其他任何人都听不懂，但是夏冰洋听得懂。他听得出来，这是艾露对他发出
唯
次，也是为时已晚求救信号。
离开甜品店，走向警车路上，夏冰洋想起在数年前看过书中段对话
最后句话，她看着夏冰洋说。
夏冰洋道：“可能你没有看完，陈辉没有变成水怪，他仍然是人，但是他喜欢姑娘永远沉在水底做水怪。这不是个美好故事。”
艾露耸耸肩，笑道：“这不重要，重要是陈辉接纳变成水怪妖妖，他心在妖妖那里，和妖妖起变成水怪。妖妖并不孤独，陈辉也不孤独，他们拥有彼此。他们会永远在起，以怪物样子。”
夏冰洋看着她，好阵心悸，好阵无言，许久才道：“所以就算陈辉死，你也无所谓吗？”
艾露慢慢垂下眼睛，眼神空茫茫，但脸上依旧在微笑：“没关系啊，他们都是怪物。”
子坐下。
艾露从书本中抬起脸，拔掉耳朵上耳机对他甜甜笑：“你好，警官。”
夏冰洋脸色因失血而虚白，衬他如墨双眼更加漆黑，像片无边夜色，他盯着艾露看会儿，才哑声道：“
们在找你。”
艾露笑道：“就在这里。”
夏冰洋看眼摊在她面前书：“在看什
？”
因为他们都是怪物，所以死也没关系。她在说谁？书中扬素瑶和陈辉吗？还是现实中翟小丰和艾露？
夏冰洋以为艾露还会对他说点什，但等很久，艾露都低头不言，于是他起身朝门口方向走去。
“夏警官。”
艾露忽然叫他声，夏冰洋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她。
艾露看着窗外，侧对着夏冰洋，所以夏冰洋看不到她脸，只能听到她说：“觉得妖妖很可怜，她并不想变成怪物，她也想做个正常人。但是她喝那种药水，是药水把她变成怪物。”
艾露把书拿起来，给他看封皮：“你给推荐过。”
封皮是片惨淡绿色，过于浓郁绿像海蓝，在那片复杂色彩中，现出个少女模糊轮廓，那本书叫做《绿毛水怪》。
夏冰洋泛白嘴唇微微向上提，露出点笑容，语气低缓又平和地问：“有什感想吗？”
艾露把塞在右耳耳机也拔|下来放在桌上，她单手撑着下颚，莹白色像粉嫩樱花样脸淡淡地微笑着，低眸下视目光里有温柔静波：“妖妖很可怜。她本来是很正常人，但是服用药物后就变成水怪模样，碧绿身子，海藻样头发，还有海豹样四肢她真丑。”
说着，她转过头看向窗外，目光还是那纯净，微笑道：“不过她还是幸运，她还有陈辉。她和陈辉互相依靠，互相守护，陈辉愿意为她变成恶心又丑陋水怪，变成和她样水怪这很美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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