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矇住，眼睫轻轻地颤动，貌似想起
什
事。
夏冰洋看出来，便问：“你想起什？”
艾露不语。
夏冰洋道：“你给自己制造伤口，谎称是秦平袭击你，并且杀死俞冰洁，把杀人凶手
罪名推给秦平，不仅是为隐藏真正害死俞冰洁凶手，更是为隐藏你和俞冰洁‘援|交少女’身份，是吗？”
艾露口吻稍微平静
些，但声音更轻：“
没有选择，否则解释不清楚和俞冰洁去夜店原因，也无法解释俞冰洁死因。”
夏冰洋深深地沉口气，看着她又问：“那天晚上客人是谁？”
“不知道，真不知道。们没有问他名字，他也没有问们名字。”
动机，唯独没有怀疑过她和俞冰洁还具有某种见不得人身份，而为隐藏她们这种身份，艾露可以欺骗警察。
但是夏冰洋也不得不承认，艾露很聪明，她能够在朋友忽然死去精神打击中保持冷静思考，充分设想到如果俞冰洁死亡原因被,bao露，那等待她就是‘援|交女’身份,bao露。旦她身份,bao露，她同学、朋友、老师以及她周围所有人都会对她另眼相看。
不光彩身份被曝光对名花季少女来说无疑是致命打击。
夏冰洋看着她蜷缩在角落里轻轻颤栗着单薄削瘦侧影，听着她小猫似啜泣声，忽然感到阵不真实荒诞。他到现在还记得艾露那张幽贞娴静脸，虽然现在艾露把脸藏起来，但他依然能看到艾露脸上惊惧又愧疚神色。但是艾露脸忽然在他面前裂开，像是撕裂张面具，露出张白皙美丽，又沉默冷酷少女脸庞。
夏冰洋听着她啜泣声，觉得那声音很远，远到不像是从眼前这名少女体内发出来声音。
夏冰洋冷冷地看她片刻，忽然道：“拿出证据。”
艾露慢慢抬起头，露出张被泪水浸惨白脸，茫然地看着夏冰洋：“什证据？”
“你和俞冰洁去百乐宫原因和害死俞冰洁真正凶手只是你面之词，现在俞冰洁和刘畅然都死，们无法向他们亲口取证。如果你想证明你说话都是事实，那就拿出证据，否则你嫌疑依然不能洗清。”
艾露脸上茫茫，似乎很无助，像被湍急河流带走根稻草，茫然地漂泊，无法上岸。
她无力地摇头：“说都是实话，但是没有你们想要——”
他突然心生疑问，她真在为死去俞冰洁感到难过吗？
答案是模糊，因为她说：“警官，求求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明年就高考，还想上大学。”
夏冰洋没有回应她请求，面色凝重地看着她问：“那你头上伤口是怎回事？”
艾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游丝般声音隔着棉被飘出来，只剩下薄薄缕：“是让那个人打。”
夏冰洋没克制出从唇角溢出地丝冷笑：“你还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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