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纪征忽然停住，然后抬起手腕看
看表。
他想起来，两个小时前他答应燕绅
起吃晚饭，现在他已经迟到将近半个小时。
是，他们以前
确不这样，至少他对夏冰洋不是这样。
他很专心看着夏冰洋，却同时又在跑神，恍惚之间，他听到个女人遥遥地叫他‘纪先生’。
纪征朝楼道正前方看过去，看到个女人身影从团虚影中逐渐变得清晰。
方才接待过他年级主任蒋老师站在他面前，笑道：“你在这里干什
？”
纪征怔怔，忽然转过头看向身旁，刚才打电话夏冰洋已经不见，他身边空无人。
忙不是为那些受害者，他并没有多少可为人歌颂正义感，他甚至有些薄情，他会帮助夏冰洋追查凶手侦查案情，仅仅是为向夏冰洋提供帮助，也是为满足自己点私|欲而已。
他是这想，但是他却不能这说，所以他看着夏冰洋时默住。
夏冰洋以为他为难，于是主动化解他自以为尴尬，笑道：“你愿意帮
话当然好啊，毕竟现在真查不到什有用线索。”然后他把自己从黄立柱嘴里得到关于哑巴男孩线索全都告诉纪征，末看着纪征肃然道：“你能不能帮上忙，对来说无所谓。但是你定要保护好自己，像上次在独山公路发生事，绝对不能发生第二次。在任何时候都必须把自己安全放在第位。”
纪征听着他叮嘱，好像和他身份瞬间置换，夏冰洋是长辈，而他是晚辈。夏冰洋在关心他，并且对他在独山公路历险事记在心里，比他自己还要后怕。
好像，夏冰洋非常在乎他安危。
蒋老师以为他迷路，热心地把他送出教学楼。
纪征谢过她，没有着急离开，而是站在教学楼台阶下往四楼看会儿。
沿着公路上山回酒店途中，他接到边小蕖电话。边小蕖问他什时候回来，要等他起吃晚饭。
纪征这才发现天色已经暗，山间公路两旁树木郁郁葱葱，只露出条暗蓝色像河流般天幕。
“快，还有二十分——”
纪征心里忽然有些乱，从他见到夏冰洋到现在为止，他自以为都非常冷静，但是现在他冷静被夏冰洋三言两语拨乱。
纪征陡然不知该作何回答，该如何是好。
在他沉默无言时，听到夏冰洋手机响，然后夏冰洋拿着手机走开几步接电话。
在他看不到地方，纪征看着他有些削瘦挺拔背影，种况味和怅然静悄悄地从心里漫出来，在他和夏冰洋之间划条河，似水流年在河里滔滔流过。
他又想起夏冰洋说过那句‘们以前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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